平儿满腹委屈,忍不住小声道:
“在她面前,二爷还是千万别替我说话了。倒惹得她更加不待见我了。”
贾琏从袖中取出那一对赤金钗子,递在平儿手里:
“有了这个,你心里可踏实些了?”
平儿一见失而复得的金钗,登时大喜: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二爷可算是帮我找到了!我可算是放心了!
这几日我都寝食不安,就怕有事要戴。
这钗子是二奶奶赏给我的,若是不戴,只怕她不高兴。
不知二爷是从谁那里寻来的?”
贾琏一声冷笑:
“还有哪个?这府里如今最下作的小爷们,可不是就是贾环?”
平儿不由“呀”了一声:
“我说呢,头几日听小丫头说,环三爷近来可是变得又上进,又和善,还三天两头买些小吃食、小玩意,哄着这府里的小厮小丫头们都喜欢跟他玩。
原来是做了贼有了闲钱,果然是狗肉不上席的下作东西。”
“以后门户要看严实些,尤其是贾环来,必得有人单独只跟着他一个。”
平儿连忙点头:“我记下了。”
贾琏见平儿桃腮樱唇,娇俏可人,一把将她拉在身边:“钗子找到了,可怎么谢我?”
平儿登时羞得满脸通红,小声道:“快别闹,给她瞧见了,我就死定了。”
贾琏拉着她不松手:
“普天之下,没有白使唤人的道理。”
平儿知道不能在这屋里耽搁太久,只得凑过去,朱唇软软,在贾琏脸颊上柔柔亲了一口,小声道:
“等她许了的时候,我好好伺候我的二爷。”
声音甜腻轻柔,仿佛一只软若无骨的小手,将贾琏的心撩得蠢蠢欲动。
当然,还有别处也蠢蠢欲动。
说罢,挣脱开贾琏的手,“噗嗤”一笑,跑了出去。
贾琏轻轻一嗅,手上尚有余香。
.
贾琏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毛笔,听得门响,进来的却是晴雯。
晴雯换了干净衣裳,可脸上的墨迹却没完全洗去。
雪白的肌肤上,残余的浅灰色墨痕,仿佛是莹白大理石上的隐约纹理。
晴雯嘟着嘴,埋怨道:
“还以为二爷是个神算诸葛亮呢,叫我先下手为强,一个苦肉计唬住二奶奶。我也是老实,这才听了二爷的话,连犹豫都没犹豫,就挨了二爷这一毛笔。
谁料想出主意的是个半吊子,就没想过这墨粘在我脸上,怎么洗也洗不净,这会子难看死了。”
贾琏也不料她那肌肤竟然如同白宣纸一般吃墨,左瞧右瞧,忍不住笑道:
“这小花猫似的一张脸,倒比原来更有趣了。”
(晴雯:作者你太无良了!叫贾琏骗我弄了个满脸花!我信你个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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