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周围空荡荡的石柱群,嘀咕了一句,然后便飞身而起,向着东南方形飞去。至此,这石柱群地带恢复了以往的安静,或者说没生气。
“咻……”
这种安静,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急促的破风声,然后刚才离开的男子,去而复返,男子扫视了周围一圈,见没有什么发现,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但是,当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那男子再度回来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失望的离开了,没有任何的发现。只是男子这样的把戏,却足足玩了近十次,直到最后确定真的没有发现,才消停了,没有再出现过。
而此刻的王海,却是身处在地底数十丈之下的地方,在将白球推出去后,他便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一根巨大石柱的下方,快速的往地底深处挖,同时还不忘将洞口伪装起来,挖的那些土则直接被他烧熔,然后贴在他挖的地道壁上,省去将土石运出来的麻烦。
然后他便一直待在了地底,收敛气息,同时用精神力包裹住自己,确保自己的气息不外漏,而后又用淡化的精神力蔓延出去,感知周围的情况,之前那男子从地底钻出来,他虽然没感知到,却能够感受到有气息的存在,而后那气息来来去去多回,他都知道,只是他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他隐隐感觉到,对方的实力很不俗,至少之前遇到的三个人,根本比不上。
如果不是有精神力的存在,王海也不可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对方隐藏的很深,如果不是对方突然泄漏出一丝气息被他捕捉到,他现在的处境,或许就危险了吧。
藏在地底下,王海一动不动,无论外界如何,他只是安静的待着,一直到时间过去了两天,他才从地底钻出来,然后快速消失在这块区域,向着罗天帝国汴西城出发。
罗天帝国汴西城,是罗天帝国西北部的一个边境城市,规模也就相当于一个二级城市的样子,因为地理环境的关系,这里的地势地貌,很多是草原,整座城市可以说是建立在草原上的,游牧城市。
偌大的草原上,并没有明显的城墙建设,更多的是一个个类似蒙古包一样的建筑,这是这个城市的特色,走在草原上,就相当于走在其他城市的街道上,很奇异的感觉,舒爽的微风轻吹,夹杂着绿草的芳香,让走在草原上的人,有一种独特的享受。
王海在那石柱群地带潜藏了两天后,又花了一天的时间不断赶路,终于在午饭时间来到了汴西城,来到了这座位于草原上的城市。
此刻他的脸上依然带着一张人皮面具,不过的是,他没有施展那元技,而是施展了魂技万相诀,同时尽可能的收敛着自己的气息,身上还弥漫着一层精神力隔膜,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阻挡自己气息的外泄。
脚踩着柔软的绿草,王海不断用眼睛打量着这周围的景物,一座座别样的建筑,让他长了不少见识,见惯了土木结构的房屋,如今却见到了木布结构,而且形状很特异的,像是一顶巨大帽子一样的建筑物,觉得很新奇。
在草原上又走了一会,王海便拦了一辆兽车,说了个目的地,然后便在车上安静等着。兽车载着他在草原上驰骋,花了近一个小时,才在一座外形像是厨师高帽的一栋建筑物外面停下。
给完车钱,王海便站在了眼前这栋,高十多丈,从外形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完全就像是用一张白布,套在一只圆桶上的样子,眼前这座外形不出奇,但名字却很张狂的建筑,便是他此行来这汴西城的目的地,天地一家酒楼,据说还是这汴西城最高档的酒楼。
只是,王海站在这外面看,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这酒楼的档次高在哪里。摇了摇头,王海朝着酒楼走去,掀开布帘,缓步走入这所谓的高档酒楼。
“轰……”
刚一踏入这酒楼,耳边便传来轰天的嘈杂声,宛如走进了闹市,王海眉头微微皱了皱,但是当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却是将耳边传来的嘈杂声完全忽略了,瞪大着眼睛看着这超乎他想象的酒楼。
酒楼里面,很像是塔的内部,中间是空的,四周是环形的走廊,一圈圈的走廊,足有几十圈,不仅是向上延展,更是深入地底至少数十丈深。此刻王海站的地方,是地上与底下的分界线,地上这部分便是他从外面看到的那白色建筑,这部分往上延展,有十圈走廊,每一圈走廊上,间隔一定的距离,就会有一张八仙桌,以及四条长形木凳。
往上面延展的部分,看上去也就是普通酒楼的设置,给人吃吃喝喝的地方,但深入地底的部分,则功能更多,一眼向下方扫去,能够看到不仅可以供人吃喝的雅间,还有供人娱乐的,比如赌、斗等。
赌自然不用说,各种各样的赌桌在不同的走廊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吆喝声便从这些赌桌旁传来;而斗,便是战斗,下面有供人战斗的擂台,而且这样的擂台还不少,也亏得是在地底,掏出的地方够大,不然还真不能搞这么多花样。
除了看到的这些,还有一些看不到的,比如在一些密闭的房间里的,自然就看不到里面是在干什么了。只是这样的酒楼,算是高档的吗?王海心里很是怀疑,不过怀疑归怀疑,正事还得做,四处扫了扫,看到类似柜台的地方,便走了过去。
“你好,我要找这里的掌柜,”王海走到柜台,对着一个正低头记账的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头也不抬,便指着柜台后面的一间房间,“自己去。”
见状,王海也不计较什么,道了声谢,然后便抬步往那房间走去。伸手在房门上轻敲了敲,听到房里传来的“请进”,然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间长宽不到一丈的小房间,里面简单的摆着一张办公桌,两张靠背椅,就没有了其他东西,而此刻,其中的一张靠背椅上,坐着一个中年人,正用一双凌厉有神的眼睛,打量着走进来的王海。
中年人看上去四十岁上下,浑身的气息内敛,一张刚毅的面容有些刻板,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盯着王海,“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