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车?”蒯越惊讶地问道,对于霹雳车,蒯越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实。
刘琦拉过肖七,呵呵笑道:“伯父,这位就是刘皇叔手下有名大将,肖七,肖不下。”
蒯越身旁,一位身着布衣的青年文士闻言,不禁双眉上挑,两只白多黑少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肖七。
肖七一进江夏太守府,就已在暗暗打量蒯越身旁人物。但见这青年文士,头发黑黄,乱披在头皮上。额角隆起甚高,坑坑洼洼。想是年轻时候,用手挤破的青chūn痘太多太频繁,以致整个脸庞,犹如极不平坦黄土小路,到处密布着挤破青chūn痘的后遗症。
鼻梁却是中间塌下,而鼻孔高跷,鼻毛伸出。一两颗鼻屎还贴在鼻孔靠人中的地方,让人望之生畏。焦黄焦黄的牙齿外,嘴唇肥厚外翻,真是一幅好相貌。
好在肖七早有心理准备,向蒯越作揖问好之后,即问道:“蒯大人,这位是?”
蒯越呵呵一笑,拉过青年文士,道:“这位是我们荆襄之间,有名的才子,庞统庞士元。”
刘琦这才注意到蒯越身旁的庞统,一向觉得自己英俊无匹的他,甫一见到相貌稀奇古怪的庞统,不禁“啊”地一声,惊呼起来。想是庞统这丑陋无比的脸庞,已是深深地吓坏了他。
肖七却向庞统深深一揖,无比诚挚地道:“久闻士元兄才干惊人,有凤雏雅称。今rì一见,幸何如之。”
蒯越见刘琦失态,深感尴尬,呵呵长笑,道:“庞士元确实学究天人,文韬武略,无所不jīng。东吴周瑜,也算是个人物,但比起士元来说,还是毕竟不如。”
周瑜大名,在荆州士民耳中,已快成了神话般的名字。夜里谁家小儿啼哭,只要其母轻轻在耳边说道:“你再哭,再哭周瑜就要来了。”就会将小儿吓得不敢再哭。可见周瑜其人,已让荆州士民闻风丧胆。刘琦这才慢慢调整心情,偷偷打量庞统,口不择言间,轻轻向蒯越问道:“蒯伯父,他,他真有你说得哪么厉害?”
蒯越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士元来军中效力已有五六个月了,我军能多次击退江东兵马的进攻,全靠了士元啊。”
庞统在旁,粗声粗气地大声叫道:“异度过奖了,你也有功劳啊。”
蒯越虽然以往倒向二公子刘琮,但刘琦心中,早有将蒯越拉向自己阵营的打算。今rì又见自己的拉拢已有微效。此时没了刘磐帮助的他,亟需蒯越的支持,心中哪里又能容忍他人不尊敬蒯越?当下黑着脸,同样粗声答道:“蒯伯父,守卫江夏城,自然是你老功劳最大。旁人么,最多是烧把火,起到帮助作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