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这才记起自己的这一命令,微不可查中叹了口气,曹仁又道:“看着天sè,明rì当有雨下。万幸我们还有两成营帐,不然的话,明rì……”
史涣吃惊地看了眼黑蒙蒙的天,这才发现,偌大的天空,连星星都没一颗。连忙说道:“将军,那肖七这么毒辣,设计让我军自烧营帐,那明rì真要下起雨来?将军你看,不如先饶过他们这回,等天气好了……”
曹仁设计时,留下了两成的营帐,粮食当然已搬了出去。只是烧火用的柴草,这次大都已经化作了熊熊烈焰。本来是准备今晚敌军若来劫营,那明早就可以将大军歇在新阳城内了。
叹了口气,曹仁刚要同意史涣所说,袁成已经带着部下赶了回来。袁成走到曹仁面前,跪了下去,请罪道:“将军,下将无能,让那伙贼兵从新阳城的南门逃回去了。请将军责罚。”
对于这个结果,曹仁刚才已经料到,自己自以为得计,哪知处处落于下风,从那伙贼兵行动上来看,他们就只是来迷惑自己,让自己讲自己营帐烧光烧绝的。那伙比兔子还跑的快的鸟兵,又怎么会折在自己的手里呢?
“文绩,罪不在你。是我料事不周,才坠入敌军yīn谋之中。起来吧。”连敌军是怎么逃的都不想问,曹仁扶起袁成,默默地打量着手下众兵。
曹仁的一万jīng兵,今晚实际上与肖七大军交手的其实就是曹仁所率的一千jīng兵。其他部将所统帅的士卒,只是多跑了几段路而已。
此刻众将一点人数,一万jīng兵,实际上还有九千三百多人,天黑走乱了的,被弩箭shè伤了的,此时已回归本位。曹仁见了,不禁有点庆幸又有点恼怒。走到自己的三百六十五名亲卫jīng兵面前,曹仁寒着脸,问道:“刚才和我一起找史将军和袁将军的,我见没有这么多人啊。怎么现在又都回来了?”
被指的一名百人长越众道:“将军恕罪,天sè太黑,我率兄弟们走着走着就看不见路了。”
又有一人,大腿上还挂着弩箭,忍着痛道:“将军,我被箭伤了大腿,行走不动,追不上你们了。”
曹仁忍不住一阵胆寒,刚才与肖七大军还没接触,五六十步远时,突然一阵极为密集的箭雨shè来,要不是一名心腹保护,自己差点就中了箭。本以为箭shè不过五十步,自己率人猛冲过去,就是白刃交战,再无远距离的箭矢。那知道众军还没走上几步,也没见敌军从腰间抽箭,第二轮第三轮的箭雨又爆shè过来,自己的百战jīng锐就已纷纷倒地,敌军的弓箭怎么那么邪门?
自己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上有铠甲护身,手中毒龙枪舞得密不透风,这才没遭毒手。但也没法看清,敌军手中的弓箭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此,曹仁将随自己剩下的三百多人唤来问话,这才在几名中箭的伤兵口中知道,敌军手中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硬弓,而是可以单人端起的,象弩箭一样的装备。
蹙着眉头,曹仁沉吟一会,马上个安排人手,举着火把,地上细细寻访,看有无敌军丢落遗弃在地上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