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冕再也控制不住对鱼汤的渴望,喉咙不自觉的发出吞咽的声音。
一股土腥味扑鼻而来,冲淡了他的食欲。
“能喝吗?”
一个原始女人眨巴着眼睛问道。
“可以吧。”
另外一个女人不肯定。
要是这锅汤是呼父做的,肯定已经被扔出去了。
大概已经熬好了,木冕盛了一碗,在众目睽睽下捧了起来。
怎么那么的腥味?
已经加重了辣椒和盐,还是抑止不了那股土腥味。
腥味一浪接着一浪冲击他的嗅觉,让他暂时停止了呼吸。
强忍着不适喝了一口,立马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太难喝了。
这不是有没有加姜葱蒜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是喝不下去。
呼父不信,花了大力气弄出来的鱼汤怎么可以浪费了?
有过尝盐石的经验,他只舀了一丁点沾沾嘴。
脸上表情马上丰富起来,就好像菊门被捅了似的,五官揉成了一团。
部落不许浪费食物,好几个人也试了试,还是抑止不住吐了。
“倒了吧。”
木冕回过神来。
唉,看着一大锅鱼汤,猛莺心疼的很,她和山黄一人扛起一边就想拿出门外。
“等一等。”
闻声赶来的骻制止了他们。
“你不会喜欢这味道吧?”
木冕惊呆了。
骻摇摇头:“当然不是。不过䲃鱼汤能治瘊子,你们别浪费了,有瘊子的自己站出来喝一碗。”
呃?
还有这功效?
在骻凌厉的眼神下,十几人磨磨蹭蹭的站了出来。
其中就有呼父。
骻皱眉道:“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份。”
呼父苦着脸道:“你以为我想呀,我的脚就有一个瘊子,痒得很。”
他盛了一碗,差点就哭了:“能不能不喝?”
骻道:“随便你,反正又不是我生瘊子。”
死就死吧!
呼父闭上眼睛,一饮而尽,脸上立时露出痛苦神色。
“你可别吐,吐出来就无效了。”
骻笑兮兮的道。
最终,这锅盛载着木冕满满期待的鱼汤,就这么被倒进了河水里。
为了弥补他心灵的缺失,猛莺抓了几条䲃鱼为他烤了,算是填补一下遗憾吧。
不得不说,烤鱼还是很不错的。
又过了一天,木冕贼心不死,又打起了蘑菇的主意。
瘊子刚刚褪下去的呼父一把拉住他,鼻子一酸就哭了起来:
“哥,你是我亲哥,别折腾了好吗?”
他生怕木冕又弄来什么黑暗料理,到时候吃苦头的又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