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计上心头。
“咱们不必进攻,可以引他们出来,打一个反伏击。”
“怎么打?”猛高起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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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不想当哨兵,当哨兵太无聊。
躲在高树上,时不时要观察远方和山脚,这活太累了。
而且,山上的蚊子可不是吃素的,动不动就拿着长针来螯人,他的背上、脚眼上全是蚊子扎的洞。
他一把拍在脚踝上,只拍死了一只,其他的呼的一下又飞走了。
“太狡猾了,只会叮看不见的地方。”
他狠狠道。
一旁的寒笑道:“就忍忍吧,明天就轮到其他人了。”
“照我说,咱们就应该拉大队去石岩部落干一仗,抢他们的肉干,抢他们的女人,这样窝囊的躲在家里,先祖都看不起。”
“可不是,”寒低声道,“怪不得乌切说族长没卵蛋。”
两人窃窃一阵偷笑。
“嘘!有人。”
有利眼尖,一眼扫到一个鬼鬼崇崇的身影在溪流边上的岩石间穿梭。
寒紧张起来:“要不要吹号通知族长撤离?”
“先等等,好像只有一个人。”有利一把压住他,要是只有一个人,自己就吹响撤退号,可就丢大发了,先祖也不会原谅。
来人在一块岩石后停留了几分钟,才回头招了招手。
树林里又出来一人。
寒打不定主意:“要吹号吗?”
“再等等。”有利思索了一下,“我在这里看着,你跑去通知族长。”
寒翻下大树,落地无声,就像一只灵活的狸猫。
有利再仔细观察,他越看第一个人就越像是木冕。
因为离得太远,他也不敢肯定,于是便从山上滑了下去。
离得近了,在来人抬头的一瞬间,有利终于肯定,正是木冕这个冤家。
“他在这里干嘛?”
只见木冕呆了十来分钟,不时张望这里,有利藏得很好,不担心让他发现。良久,不见有人下来,木冕终于大着胆子走到溪流旁边,从怀里掏了出来一个木瓶子,一下就全洒在了溪流之中。
他在下毒?
有利只感到头皮发麻,然后是无名火起。木冕是猎荒师,能获得奖励,他居然为了解决掉猗山部落,问杻阳部落要了毒药,而在溪流中下毒,此等下三滥行径,老子哪能容他?
他再也控制不住恨意,从藏身处跳了出来,直奔木冕,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之前,三十几道身影已经扑了出来。
不仅他在关注着木冕的行动,族长地禽和战士们也早已摸了下来,他们同样密切注视着。
木冕下毒,就好像捅了马蜂窝,猗山部落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就像一群下山猛虎,誓要将木冕煎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