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是你卖我的猾。”木冕恶狠狠的道。
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扑哧一下笑了:“原来是你这个笨蛋,怎么了,被猾耍了?”
“你明知道猾的手段如此,如此肮脏,你居然提都不提?太卑劣了。”
年轻人毫不在乎道:“嘿,你又没问,我怎么说?难道我主动跟你说,猾的屁很臭,你别买,这样子吗?”
木冕一下子卡住了。
年轻人不依不侥道:“买卖,看的就是手段,捉的就是人心,你也是同道中人,何必惺惺作态。你们刚才卖的骑镫根本不值两个一阶兽核,你还卖那么贵呢,那有没有人找你算帐?”
他说得直白,木冕顿时泄气,自己也是个昧着良心的生意佬,怎么好意思双标呢。
不过,他顿时也反应过来:“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
年轻人笑了:“我眼瞎呀。要不,你请我喝一碗汤,咱们当结交个朋友。”
木冕哼了一声:“你倒想得美。你坑了我,还想我请你喝汤?”
年轻人把头伸了过来,神秘兮兮的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捉到猾的?”
这一下子就挠到了木冕的痒处,看他还在支支吾吾,年轻人一把抱住他的肩膀:“来吧,我叫晨,来自紫树部落,你怎么称呼?”
“木冕。”
“木冕小兄弟,走吧,喝你一碗汤而已,又不是卖你的血,心疼个啥。这位小兄弟叫啥?”
“山黄。”
晨再把山黄抱住:“咱们走,喝汤去。”
晨的这番举动,让木冕想起了立,不过立是直肠子的自来熟,他看的是人缘,挑的是脾性。晨则不同,晨是有机心的,别看他脸上笑兮兮的,但木冕可不想信他,这货比猾还狡猾,稍不留神就让他给卖了,还帮他数钱。
“老板,三碗鱼汤。”
晨大刺刺坐下,木冕和山黄无奈也跟着坐了下来。
木冕道:“再加一碗。”
“哎,你小子行呀,还打算请我喝两碗。”
“想得美,山黄,你先给猛莺送去这碗汤。”
晨道:“哦,猛莺就是早上和你骑马表演的那位吧。”
木冕没有否认,默默的在喝汤。
在雨季,他熬过两回汤,都以失败告终,终于无奈承认,外面河溪里的鱼就是不适合熬汤,故此,三湖部落的鱼汤即使还是有点土腥味,但在这时代,已算是佳肴了。
“说吧,你是怎么抓到猾的?”
晨喝了一口,仔细品尝着汤里的美味,半晌,才道:“你听说过狡吗?”
“狡?”
“嗯,狡猾狡猾,狡就是猾的天敌,用狡的喉骨做成哨子,只要一吹,猾必定怕得要死,到时就能任你宰割。”
原来如此。
“那你的手中有狡哨吗?”
晨的眼睛滴溜溜一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