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断断绝绝下了两个月,石岩部落除了在某日天晴时去地窖搬瓜果,平常半步不出洞门。
身体没有了开始时那种僵硬感后,部落里也慢慢恢复了棋类游戏。
在交易会时,木冕请了画部落的人在小木板上作画,用来分辨各种兽类,这是斗兽棋和羊狼棋的必备。
画部落的画工只比他好一点点,能雕画出简陋的简笔画,依稀能认得出来是何种兽类罢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说自己是以画擅长的部落。
至于五子棋,早被灰鸭崽用鹅卵石在黑色浆果汁里泡出了黑棋,黑白棋齐活了。
在冬季无聊的日子里,木冕发明了第四种棋。
跳棋。
这也是柳姐等所有女人最喜欢的小游戏。
还是以地面为棋盘,分为黑棋、白棋、斗兽棋、木珠子、兽牙珠子、兽骨珠子六种棋子,各据棋盘的一角,只要跳进对面的棋盘就算赢了。
一时之间,风靡全族。
蛾甚至忘掉了烤肉,被骻狠狠地教训了几顿。
女人们迷上了跳棋的时候,瓜果终于告罄了。
木冕建造地窖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去交易会,也没有买来最后一批女人。他更没有想到,女人们对瓜果的热爱甚至在男人之上。
为了吃上瓜果,她们问男人借了靴子,三番几次组队才刨地窖,这才导致,离冬季结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瓜果终于消耗殆尽。
“没吃的了。”
猛莺觉得很委屈,她向木冕告状,呼父他们在下雪的时候居然还敢去刨地窖,将最后的瓜果都取了出来。
虽然他们不会吃独食,但没有征询过女人们的同时,就将最后一批分食干净,这让她很不爽。
呼父咬着最后一个萝卜,大声道:“我们才没有那么笨,我们去拿起码能吃上一个,要是等雪停了,你们拿光了,能分上我一个吗?”
他说得振振有词,灰鸭崽们齐声赞好。
木冕也是无语,族长猛高在吃的这方面少了一根筋,也是在他的默许下,男人们和女人们才会哄抢瓜果。
他搔搔头:“算了,还不是落了自己人肚子里,明年再挖一个地窖行了。”
但他的这番画饼没有平息女人们的怒意,在呼父婆娘的带领下,双方以跳棋定胜负。
要是呼父、信、灰鸭崽三人赢了,瓜果归男人们。
要是柳姐、猛莺、蛾赢了,瓜果归女人们。
在族人们的火上加油下,大战一触即发。
蛾善守,猛莺善守,柳姐攻守兼备,配合出彩。而反观男人那一方,呼父三人各自为战,甚至自己人还给自己人堵路,自然输得一败涂地。
“都怪你们,小爷不玩了。”灰鸭崽气得一推棋。
“呵呵,瓜果都归咱们了。”猛莺开心得将剩余的瓜果都抢了过来。
就在此时,一直默然观战的猛高猛地霍然站起,双眼死死的盯住了洞口方面,全身气劲蓄将起来,如同一头出闸猛兽。
有情况。
骻和木冕同时紧张地站了起来。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大石被慢慢移开了。
这块大石刚好能卡在里面,所以在里面出力才能关门,也只有在里面开门才方便,可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大石被人在外面硬生生挪开了。
一个坦胸露.乳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打扰了。”高大男人信步而入,占据了所有人的视野。
风雪打在他赤裸的背上,如同冰刀霜剑,可他夷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