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堂堂七级战士,居然躲不过这一鞭,脸上登时开花。
“贼子,胆敢伤人?”
苍耳怒不可遏,一拳打出。
拳风如旋涡,牵动风声乱作,直卷鬼车的九个脑袋
啪!
清脆鞭声响起,沛不可挡的一拳竟然被一鞭轻轻松松化解了。
漫天拳压消弥于无形。
苍耳闷哼一声,噔噔噔连退数步,脸上通红,似是喝大了一般。
这是力量反噬的后果。
女子冷冷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不要作无谓的反抗。”
苍耳内息混乱,尚在调气,根本无暇反驳,只能狠狠地瞪了上面一眼。
就在此时,一声低低的叹息声在众人耳边响起:“鸩瑶,得饶人处且饶人。”
声音不大,却像是洪钟大吕,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众人惊惧地看着上面大佬中走出一人。
干瘦老者踏前一步,单薄的身体却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无穷的威压大浪滔天般向前压去,凶焰澎湃的鬼车竟然被那小小的身影吓得倒退了一步。
“好,看在您老的面子,我不再与他们计较。”
自始至终,木冕都没有瞧见女人是何面目,她藏在鬼车蓬松的的羽毛中间,不见首尾。
苍耳终于压下.体内乱蹿的气息,他向干瘦老者点了点头,昂然道:“鸩瑶,你要找的人是我,有什么事请直说。”
“此事你能担当得起?”
鸩瑶一点都不客气。
终于,又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瑶娃子,说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大司命终于站了起来。
看上去,他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佝偻的身躯颤颤巍巍,仅仅依靠着木杖方能站着。甚至比起干瘦老者还更老,脸上坑坑洼洼都是岁月的痕迹,无数白色斑点洒在脸上,就算是木冕,也能看得出来死气布满了他的脸上。
更别说能察觉别人死期的衣袅了。她惊呼一声,竟将身体藏在木冕的后面,身体瑟瑟发抖。
木冕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她惊慌道:“那老人家很可怕,他好像能控制生死。”
当然可怕了,他可是大司命,整个大荒屈指可数的人物。
木冕轻搂着她,感觉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居然抖得像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
一直桀傲不驯的鸩瑶,面对着凌部落的大司命,总算没了锐气,她尽量平和的道:“您老开口,那鸩瑶就不客气了。”
“我这里有一物,只要你们在场中人,能解开的话,我们氏族三年不再打扰,但要是解不开的话,烦请凌部落再撤掉一块石碑!!”
石碑?
这两个字听在木冕的耳朵,就像两个炸弹,顿时炸开了他潜藏的记忆。
来到大荒后,他见过两块石碑,一块在血蚍蜉巢穴,另一块被麝部落带到了如今的石岩部落,变成了地窖的门板。
难道石碑与部落,与氏族之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