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将丕赠给他的茶叶全留了下来。
走到楼下,衣袅突然道:“你是为了不能帮我解除诅咒,不开心吗?”
木冕幽幽道:“我本来以为,只要我当了祭司,就会有办法的。”
衣袅忽地刮了他的鼻子一下:“别不开心啦,我还有二十多年好活呢,或者,我也回去做祭司,那我又能多十来年的命了。”
木冕一下子被他逗笑了:“那你当了祭司还能出来吗?”
“能吧,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她没有什么在意。
两个花冠早已经在昨晚强者对峙时就已经被震碎了,衣袅又在路上摘了不少鲜花,做了一个新的花冠,给木冕戴了上去。
“听话了,就让这花冠给你带来好心情吧。”
桃酒宴早已结束,木冕不想回去大殿,于是找到一个小山坡,与衣袅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良辰美景。
“你那里的风景怎么样?”
衣袅摇摇头:“不好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山谷罢了,不过我们的族人都很高兴,每天都活得自由自在。”
木冕很难从她的片言只语中想像出女儿国的景象,只是颌首道:“凡事有利有弊,你们潢部落不问世事,虽是闭关自守,但也没有狩猎风险,也没有天灾人祸。譬如......”
随之,他说起了水蜘蛛的入侵,顿时,让衣袅惊呆了,原来大荒是如此的凶险。十几个中小型部落,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接着,他说起了小猎荒的事,说完后,还举起了左手手背的刺青让她看。
“这就是小猎荒的长矛刺青?真好看,当时疼吗?”她轻抚着他的手,就有些担心问道。
“早就忘了,那个印子一盖下来时当然疼了,不过,很快就没事了。”
“那这块盾牌刺青呢?”
“说到这个,那可就是长篇了,客官听吗?”
木冕绘声绘色讲起了墨蛟成龙的故事,听得小姑娘津津有味。
每当说到最紧张刺激部分,她都会掩嘴惊呼;而当说到墨蛟历劫不成死于非命,而蛭皇顺势夺舍成为黑龙后,她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
“你告诉我,到底是蛭皇控制了黑龙,还是墨蛟控制了黑龙?”
这句话语病甚多,不过木冕还是听明白了,无奈一笑:“谁知道呢?也或许是两者相辅相承,既是墨蛟也是蛭皇呢!”
明显,衣袅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感性的女子还是希望墨蛟反败为胜,踢走外来入侵者,重新获得身体控制权才对。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个盾牌刺青来历呀。”
说来说去,居然把正题给忘了。
......
“那就是说,你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抢走了龙鳞,然后跑来天凌山避祸的?”
“算是吧。”
“哎呀,那咱们快回去,你已经成为了祭司,就不再害怕他们了。何况,有我呢!”
衣袅一把拉起木冕,指着东南方:“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