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就不忿的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如此做,那还将我这个皇上当回事吗?我不杀一杀他们,他们还当我这个皇帝是个b摆设呢。”
叶向高看到天启已经口不择言,一口一个我了,就捂住嘴轻声的咳嗽一声:“万岁请自重啊。”
天启就叹息一声:“好吧,我,啊,朕还请叶老教训。”
“万岁,该杀一杀他们的气焰,这个我不反对,但过犹不及,矫枉过正也是一个错误啊。”然后请皇上坐到了自己的对面,开始进入师傅教育弟子的角色里耐心的道:“想当初方从哲为首辅的时候,当时沈一贯在位时期组织的“浙党”集团仍然存在,并在攻倒李三才的斗争中获得胜利。从而使得东林方面的形势恶化起来,令老臣不安其位,才会急于辞职。但是交换条件却是双方都可以接受的,老夫子在野,方从哲出来主事。
但是尽管方从哲勉强想保持中立,但形势的变化让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不得不陷入党争的旋涡。当时言官行径跋扈,对于方从哲的批评十分严厉,尤其票拟一事,不论是捍卫票拟权的态度,或是票拟的内容,均遭言官予以论劾。在这种情况下,方从哲虽然力求公允,但是也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党人”来维持基本的统治权。实际上深陷党争的泥潭,无法自拔。结果不想党争却陷入党争,这是方夫子的悲哀啊。”
对于不久之前的方从哲,天启还是有印象的,尤其听到过往的事情,方从哲和现在的自己是如此的想像,于是就虚心聆听,看看其中可有解决的办法。
叶向高看到天启难得坐的稳虚心倾听,就耐心的继续道:“历来人们都说从哲是浙党,其实不尽然,他久居京师,除了门生外,主要组织为自己的人脉络。而沈一贯的“浙党”比如赵焕等,则盟友而已。”
万历四十三年,神宗用赵焕为吏部尚书,采纳赵焕的意见,各部各任命侍郎4人,又考选补充给事中17人,御史50人,言路称盛。但东林仍然肘制一切,主要原因除了与浙党的旧恨以外还有“庚戍之榜万历三sbnn”进士待遇差别的问题。盖同年进士皆大才之人,而周永春、韩浚因是齐人,入“齐党”而大用。其他数人亦“急于富贵”夏允彝语,因而不满,转投东林为骨干,比如钱谦益周庭儒等人。”
“叶老,这个朕知道,最终三党势力大涨,开始后来的清除东林。”
“结果三大案党争却让东林翻盘,才有了现在这东林一家独大啊。”叶向高不由得痛心疾首,站起来背着手在地上踱步。
天启就恨恨的将拳头砸在自己大腿上大腿上:“所以,我才借助毛文龙准备将这批东林党人彻底掀翻。”
叶向高就转回身,对着天启耐心的道:“万岁,您又错了。”
“我怎么又错了?”天启就疑惑的问道。
叶向高就苦笑,这个朱由校的爹,本来已经没有了当太子机会,因为实在是耗不过神宗皇帝,这时候天启还他这个皇孙接替皇位的机会就更加渺茫,所以从始至终,朱由校就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帝王教育,连个好的私塾先生都没有给他请过。他和他的弟弟认字,其实还是跟着伺候他的宫里识字的太监学习的。而天启贪玩,在学习上反倒不如他的弟弟。
帝王心术是一门学问,和市面上的学问是截然相反的,而这天启上位之后,开了经筵,才开始由几个老师傅教导他,但其实已经晚了。所以这时候叶向高不得不再次耐心的跟他讲解,就像在经筵上一样。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