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你这是什么意思!?”
差点中招,雷音自是怒极,一双虎目瞪得浑圆,一把抓起颈上的佛珠,佛珠褐芒隐动,他是土相修士,用的自然是厚土真气。
“没什么意思。”庆元嘴角一勾,微笑道:“庆某想问问,原先定下的划分之法,还做不做数?”
“大言不惭!”雷音双眉倒竖,啐道:“庆元,你连个聚气四层的小子都不如,还想瓜分鬼吞之物?”
“庆道友。”邹云天也凝眉冷道:“邓道友事先答应你的,早就已经给你了,你的符法未能破解机关,余下的东西,自然与你无关。”
“哈哈哈哈……”庆元好似听了极为可笑之事,止不住地放声朗笑,边笑边道:“正所谓‘见者有份’,这可是修炼界不成文的规矩。庆某今日若不在也就罢了,既然人在这里,眼见这宝物在前,怎能空手而归?”
这庆元看似斯文儒雅模样,却能毫无惭色地索要好处,修炼界中人无论多么道貌岸然,都离不开一个“贪”字。
“我偏偏不给……”雷音怒极反笑:“你当如何?”
庆元也是一声轻笑:“那便手下见真章吧!”
话到这个“章”字,庆元登时化为一脸厉色,手中三道黄符顺势打出。黄符化为若隐若现的水蓝光刃,向着雷音、邹云天、高一昭分而击之。
程彻见这异变,暗暗使着内力、远远以避,心中念头不停转动:“几人一路同行,虽不能说是融洽,但相互之间也算是顾及了对方的脸面,诚没想到,说动手便动手了,这可不是同门师兄弟的斗法比试,而是真真正正的生死搏杀。”
“竖子!”雷音本就有防备,一抖胸前佛珠,赫然间,厚土真气就凝成了一个硕大的岩石手掌,迎着光刃拍了上去,只闻“砰”的一声,掌刃俱碎。
“诸、诸位,莫动手啊!”惊见此变,邓离尘连忙劝道,可他的言语,又有多少分量?早就淹没在激斗中了。
一边,邹云天也使出了一件布袋状的法器,一团青色乱流遁出,将那光刃搅了个稀巴烂。
高一昭小玉瓶在手,身前波光粼粼,一面水镜将光刃化为无形。
这么轻易就破了光刃,雷音不免有几分得意,可一抬首,又变回了惊怒:原来那水蓝光刃不过是拖延之举,儒生双掌之间又凭虚唤出了一道金色的符篆出来,而且看儒生的慎重模样,这招必是一记强大术法。
“阻止他!”
随着雷音一声暴喝,一根从地面生出的岩石突刺,和邹云天的一记青色风刀、高一昭的一式碧蓝水箭,齐齐攻向儒生。可儒生头也不抬一下,只是悠然一哂。
“晚了。”
只听“嗡”的一声,似龙吟一般,金色符篆竟已幻化成了一口青锋剑,三尺余长,剑刃颤动不已,凭虚浮在儒生双手之间。
飞剑?!程彻心神震荡:“金法,凝剑术?这可是凡阶法术之中杀伤力最强的法术之一,以此术印刻的符篆,可是市面上极为罕见的。不过这人出自符篆大宗,拥有此物倒也不算过于意外。”
“走!”
庆元一声轻喝,飞剑如通神了一般,灵动异常,轻盈飞驰而出,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可看似灵动优雅,实则却杀机暗藏。金相法术至刚、至锐,这凝剑术尤然,只一个回来,岩突、风刀、水箭一触即溃、立刻瓦解。
土法,岩障术!
“乒!”
借着碎石,雷音不计真气损耗,聚成了一面数尺厚的岩石壁垒,才堪堪将飞剑弹了回去。
风法,风缚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