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想了想,微微点头:“倒也还算熟悉……不知你想问些什么?”
“在下最近闲着没事,对天下武学和毒物略感兴趣,因此倒想来问问前辈……”
林江年看着他,试探问道:“前辈可否知道,这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功和毒物有哪些?”
武学只是幌子,林江年真正的秘密,是想从他口中能否打探出有关蛊毒的线索。
老人微微一怔,看了林江年一眼后,轻轻摇头:“这天下武学哪有什么最厉害的?武学没有高低,有高低的只是人罢了……你要想学武,这如意楼内有各种各样的武功都能行……至于你说的毒物……”
老人轻叹了口气,指了指林江年身旁书架上的那本书:“你可以找一找!”
林江年回头,从旁边书架上翻出了一本书,一本记载着有关天下毒物的书。
这本书,林江年昨日见过,他在扫视了书中一眼后,又平静问道:“这书上说,昔日亡国苗疆境内有蛊毒的存在,此毒称得上天下一绝?”
“大概是吧……”
老人微微点头。
“前辈了解此毒?”
“不算了解。”
“若是我想学蛊毒,前辈能否指点一二?”
老人看着林江年,轻轻摇头:“教不了。”
“为何。”
“蛊毒最难的不是下,而是养……能否养成蛊,才是蛊毒物最关键的步骤!”
“有关养蛊之术几乎已经灭绝,想要学并不容易。并且此毒太过于霸道,有伤天理……”
说到这里,老人似想到什么,轻叹了口气:“凡养蛊之人,多半必受到反噬。”
“反噬?”
林江年目光一凝:“此话怎讲?”
老人眯起眼睛,似乎回想着什么,半响后才缓缓道:“苗疆之地,昔日有养蛊之教,但有关蛊毒却也并不流传……蛊虫极难培养,太过于珍稀,养蛊之人需以自身血养之,直至与蛊虫有某种共鸣方才算成功……”
“因此,一旦蛊虫受损,养蛊之人也必定会遭到反噬重创。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更极为神秘的情蛊……”
“情蛊?”
听到这名字,林江年追问:“这又是什么蛊毒?”
“这蛊毒太过于神秘,流传的消息甚少,只知它是那苗疆蛊教的镇教之宝,只是已经失传了近百年。此蛊虫极难炼制养成,至于究竟有什么用……”
老人轻叹了口气:“天下传闻,被下了情蛊之人,会日渐对下蛊之人产生感情。除此之外,传言那蛊虫一旦被下,下蛊之人与中蛊之人的命运便绑定在了一起,任何一人出事,另一人也无法存活……因此被称之为情蛊。”
说到这里,老人又摇头:“不过那情蛊已经失传近百年,到底真假无从查证,江湖谣言罢了……”
“……”
林江年默然。
没能从眼前这老人口中得到能解蛊毒的办法,不过,他倒也对这蛊毒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越是了解,便越心惊!
蛊毒这玩意,的确太过于恐怖霸道,损阴德!
你说好端端的一姑娘,没事玩什么蛊毒?
林江年轻叹了口气,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老人。
从刚才的交流之中,林江年愈发断定眼前这老人不简单。
从他的语气,谈吐,以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目光,都绝不是一个扫地的!
定然是‘扫地僧’级别的前辈!
想到这,林江年心中一动:“对了,还没请教前辈名讳……”
正当林江年准备打探一下这前辈的名字来历,好好查一查时,突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蹬蹬瞪!”
幽静的阁楼间,轻柔的步伐踩踏在阁楼木板上,发出细微的声音。
很轻。
像是女子的步伐。
林江年下意识回头,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袭紫衫长裙的纸鸢,缓步出现在了阁楼间六楼。
“你怎么来了?”
林江年眉头一皱,心头顿生警惕。
“殿下。”
纸鸢缓步走近,清冷的美眸看着林江年,轻声开口。
而后抬眸,又看向了林江年对面的老人。
随即,她低垂眼眸,语气略恭敬开口:“师傅。”
“师傅?!”
林江年猛然睁大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