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德木图没日没夜的守在东门没有一刻离开,眼看大齐将士就要攻上城头,德木图沉声说道:“传令贺格利后退,那日苏,你率骑兵冲击,一定要挡住他们一个时辰。”
那日苏没有任何迟疑的拜道:“末将得令!”
当那日苏走出大堂,德木图缓声说道:“东门已破,罗世毅便不会再攻其他两门,传令昂沁夫和吉日格勒,撤出南北两门,率大军入城占据要害,等待大齐大军入城。”
当德木图的话落下,有侍卫躬身一拜离去,而此刻,贺格利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跪倒在德木图神情,贺格利张口说道:“末将无能,未能守住东门,请大帅责罚!”
望着前方已经撞在一起的大军,大齐大军凶猛的冲击而来,乌木特众将士亦在猛烈的冲击着,德木图摇头发出一声叹息,道:“此战,诸位都已尽力,是本帅之过,本帅自会向大汗请罪,不过,”拉长的声音中,德木图脸上有过一抹狠色,道:“想要得到乌木特还没有这么容易,本帅一定要将罗世毅耗死在乌木特,贺格利。”
听到叫喊,贺格利再次拜道:“末将在!”
这刻,德木图将目光放在了贺格利身上,道:“率东门精锐撤离战场,入城好生休息,还有一场恶战要打。至于伤者,告诉他们,草原上的勇士,就是死,也要死在进攻的路上。去吧!”
草原本就是弱肉强食,对此,贺格利再清楚不过,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末将得令!”
当贺格利离去,德木图将目光放在了城外,此刻,城外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他们都在等待着入城,而且,已有精锐攻了上来。
策马奔至乌木特城下,杨肃并没有立即冲击,而是扭头望向身后一众神色漠然的将士。他们大都是徐兵的亲卫,名镇天下的神勇尉,而今却是罪人,没有名誉没有尊严,卑微的活着而不知道明天。
扫过众将士一眼,杨肃沉声说道:“驸马爷将攻城的任务交给本将,交给我神勇尉,一个时辰,就是想看看曾威震天下的神勇尉还在不在?诸位,告诉本将,神勇尉还在不在?”
听到神勇尉三字,众将士心底那根弦猛然被触动了下,只是没有人出声,神情漠然的望着杨肃。
杨肃明白他们沉默的缘由,他们都看不到明天,而威震天下的神勇尉,留给他们既有着深深的伤痛,也有着深深的记忆,永世不灭。
望着众将士,杨肃突然笑了起来,道:“此战过后,我等皆可解甲归田,而且,进城之后可以烧杀抢掠,金银珠宝皆归兄弟们所有。”
顿时,众将士一个个都直直盯着杨肃,眼中充满震惊,似不敢相信朝廷竟然会赦免他们。此刻,一身材魁梧脸色狰狞的壮汉站了出来,盯着杨肃问道:“杨将军,此话当真?”
听到壮汉的话,杨肃的脸色瞬间寒了下去,冷声说道:“屠戟,本将何时骗过尔等?”
杨肃非但没有骗过他们,而且极其照顾他们,衣食住行与普通将士没有任何区别。沉默片刻,屠戟中是点点头,道:“我信你。”
当屠戟的话落下,一身材瘦弱面色白净的少年站了出来,望着众将士说道:“我徐元飞以父亲徐兵的名誉作保,杨将军所言全都为真,此战过后,我等皆可归乡与家人团聚。”
神勇尉众将士大都不认识徐元飞,然而听到徐兵三字时候却是爆发出惊天的气势,一个个直直盯着徐元飞,自家元帅的后人。
望着徐元飞,屠戟突然跪了下去,拜道:“末将屠戟叩见少公子!”
此刻,神勇尉众将士齐刷刷的跪了下去,拜道:“见过少公子!”
看众将士跪了下去,想到父亲已经被贬而众将士还能如此效忠父亲,徐元飞突然感到鼻子一酸,眼中竟有些湿润。深吸一口气,徐元飞尽可能平静的说道:“诸位叔叔伯伯,赶紧起来。今日,该小飞替父亲向诸位赔罪。”说话间,徐元飞躬身行了一礼,而后又道:“圣上曾告诉小飞,等此战结束,诸位就可返回家乡与亲人团聚,所以,众位叔叔伯伯,今日,我们一定要攻下东门平定漠北,既为自己,同时也让天下知道,神勇尉永不灭!”
当徐元飞的话落下,神勇尉众将士齐声高呼道:“神勇尉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