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理被踢中要害,早已经痛的神志不清,脸憋的通红,躺在那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夏洛尔也没指望他回答,说完话就往楼梯口走去。
简花生急忙追了上去,顺着楼梯边走边问:“我们这样对他是不是太过份了?”
他觉得就算江文理是一个极端歧视同性恋的人,也不需要如此对待。使用各种方法把不顺眼的人排除掉,夏洛尔这么做在本质上和江文理不是一样吗?
“又想做烂好人了?”大小姐给了他一个白眼:“江文理的行为直接引起了楚昆仑的死亡,说他是本案的元凶也不为过,连这样的人都可以收获你的同情心吗?”
简花生一惊:“什么,他就是凶手!?我去把他拷起来。”
他怕江文理恢复行动能力后跑了,转身就想往回走。夏洛尔一把拉住他:“不要紧,他跑不了。”
她的表情十分自信,似乎另有所持的样子。
“可是……”简花生还有点犹豫,夏洛尔催促道:“江文理不是凶手。本案的情况有点复杂,在这里讲不清楚,你快点带路,到了现场之后我解释给你听。”
“好吧。”简花生的点点头,有些不情愿的走在前面。他还在担心江文理会不会跑路,而夏洛尔也在想着心事,两人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楼道里只有脚踩在木质楼梯上传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
到了四楼之后,夏洛尔发现不光是楼梯,四楼的地板也早已腐朽不堪,踩上去同样会传出响亮的“嘎吱”声。发现这一点后她暗暗点头,本案果然是这么回事啊,真是个悲哀的故事。
“花生酱。”她出言叫住了正往前走的简花生,用力踏了两下地板,问道:“十一年前,这里的地板和楼梯就是这样的,对吗?”
简花生点点头:“是的,虽然现在比当时更破了一点,但总体来说差不多吧。”
“老房子的隔音很差,在房间里能轻易听到走廊里的动静。也就是说,如果凶手在走廊里行走,就算他的脚步极轻,也有可能因为木质地板的摩擦声而被其他人发现,对不对?”
简花生想了想当时的情况,是这么个道理。他不知道夏洛尔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的回答:“是的,我是住在最里面的一间,也经常能听到人走来走去的声音,其他人住的靠近外面应该听的更清楚才对。”
“这样问题就来了,如果李铁军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是如何不为人知的进出楚昆仑房间的呢?而且凶手刺中楚昆仑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发出惨叫声?
楚昆仑就算处于睡眠状态,被刺中的时候也会发出惨叫的吧?尸体上没有受到束缚的痕迹,尸检报告中也没有死者死前服用药物的记录。他当时的状态应该可以发出声音,为什么被刺的时候没叫呢?”
简花生困惑的抓抓头发。是啊,楚昆仑为什么没叫呢?
夏洛尔微微一笑:“答案很简单,楚昆仑并不是不能发出叫声,而是不想发出声音,他自己选择了默默忍受痛苦直到死亡。本案并没有所谓的凶手,楚昆仑死于自杀。”
“自杀?”简花生想都不想的大声否认道:“不可能!楚昆仑是后背被刺中,不可能是自杀!而且他家境富裕,事业有成,女友更是三天两头的换,简直就是人生赢家的模版,哪里没有自杀的动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