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窑洞之内,是一群毫无生气的囚徒,偶尔有那么两个说话的,也只是在一起哭泣。
有的已经死了,有的伤口正在恶化,却得不到救治,就连食物都很久没有得到了。
黑暗的角落里,两道身影挤到了一块,一个是一身破烂的破烂之下隐藏着法袍的女人,另一個皮肤黝黑,破烂的衣服下是肌肉虬髯的壮汉。
明显是一个法师,一个战士,两人挤在一块,正在彼此分吃食物,周围也没什么人靠近,也没有了力气靠近。
“到底会不会来人……”女法师低声抱怨,“待在这里,迟早要被熏出毛病,真的是太臭了。”
“等。”战士没什么情绪的开口,“为什么远大的目标,这点忍耐算得了什么。”
“我可是法师,法师。”女法师低声喝道:“能和你这个皮糙肉厚的战士比?”
“那两个家伙的实力配合禁术一定能拿下岩族和夏格维斯家的小鬼,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战士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只是以防万一。”
“这就对了。”女法师吞咽下了食物,“说点我爱听的多好啊。”
战士面皮一抽,不去理会这个女法师,而是将视线投向黑暗中的窑洞中央,那里有一小撮火光,映照出那里躺了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脸色惨白,满脸的冷汗,并且不停的在打摆子,似乎正在忍受什么难以摆脱的痛苦,
他的身边,是一个脸色死灰的中年女人,缓缓的伸出手,用衣袖机械式的擦着中年男人脸上的冷汗,一直如此,一直如此。
周围是守护在一起的岩族人,大多脸色如死灰,但依然保护着这个中年男人与女人。
“这岩族家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战士低声说道。
“他的哑巴夫人也一样,希望在他们死之前,我们能出去,谁知道这两个家伙身上的是什么病,死了会不会传染。”女法师揉了揉鼻子,姣好的面容也因为待在这个地方太久,而显得有些灰败。
“啊对了,死了也好,你好去对他那几个女儿下手了。”女法师满脸你懂的意思。
战士看都没看她一样,虽然这个女法师也挺好看的,但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类。
“哦。”女法师眼睛一转,鄙视的说道:“还惦记着那个纯洁又暴力的女人啊,呵呵,在家主没撬开她的嘴之前,你只能看着她流口水。”
“你有完没完。”战士盯了过来,似乎有些恼怒了。
“没完。”女法师摊了摊手。
就在这时,一股剑意沸腾起来,黑暗的窑洞之外,响起了一连串的惨叫声,紧接着是几次交手的声音,武器碰撞的声音,然后是更可怕的惨叫声,最后就只剩下了一边倒的跑动声音了。
“这是……”女法师一愣,她的双眸金色的光芒一闪,鹰眼传来了外面的画面。
七七八八的尸体倒在地上,到处都是血液,一个白发飘飘,眼睛上蒙着白布的年轻人矗立在尸体中央,面不红,心不跳,似乎杀了这些人,他一点都没有消耗。
“……”女法师的表情整个一变,“这么强?”
“外面怎么了?”战士一愣,低声问道:“是不是敌人?来了多少人?情况怎么样了!”
“那两个家伙失败,来的是敌人。”女法师眼神变幻,“而且只有一个人,外面的那些炮灰,几乎全军覆没。”
“一个人……那至少是进阶巅峰的强者。”战士皱起了眉头,“是岩族的那小子?还是夏格维斯一脉的传人?”
“都不是……”女法师咽了口口水,“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奶狗,挺对我的胃口,就是实力有些可怕。”
“什么?”战士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先不要轻举妄动。”女法师说道:“这人的实力和我们不相上下,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来救这些人,现在我们都得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等他救出我们,确认了外面有没有其他敌人,在出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