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人与夏人最为明显的区别,便是北凉男子皆梳小辫,脑袋四周全部剃光,只在发隙的地方,留一撮婴儿手掌大的头发,那多余的头发,便编成一条细长的辫子,垂在脑后。
夏人则不同,自古便受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教养,是故大夏男子,皆与妇人一般,将头发挽成发髻,或用簪子,或用布帕包头。
但这些在萧逸看来,都是令他不愿接受的。北凉的发型自不必说,以萧逸看来,与自己未穿越前,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发型大致一样,这是令萧逸最有恶感的。而夏人的装扮,在萧逸感觉,又太过繁琐。尤其是萧逸前世作为杀手,轻装简行,乃是保命的一道法门,故而从心理上,萧逸对这种留发,挽发的形式,也是颇为不愿是故,萧逸一直留着齐寸的短发,一为方便,二为怀念,毕竟前世的萧逸,便一直以短发示人。“说!你是不是北凉的奸细?!”
见萧逸闭口不言,望着自己皱着眉头,这名兵卒“唰!”的将手中腰刀举起,指向萧逸,似乎萧逸一有动作,这兵卒便会将冰冷的长刀刺进萧逸的身体。
萧逸的眉头越皱越深,以前住在临江城中,自己很少出城,即便有事必须出城,也是在深夜之时,三丈多高的城墙,萧逸足尖轻点,仅一个翻身,便能翻越过去,此刻,被这兵丁刁难,萧逸心中有些不快。
“我若是北人,何以不剃发留辫,仅是留了寸发,你便诬我是北凉奸细?”在大夏居住了三年余,萧逸也知晓北凉人的习俗,但对这城门守卒的肆意诬陷却是心中厌恶的紧。“那当然,谁晓得你是不是为了混进城中,特意将辫子剪掉了?这等事,之前也不是未曾没有过,况且……嘿嘿!”
这门官士卒瞅了瞅萧逸身旁的白马,一双吊角眼里满是贪婪之色。“况且,我看你这身旁白马体型奇特,定非我大夏之马种。你留着短发,又牵着北凉之马,行踪诡谲,不是北凉的奸细,那还是什么?!兄弟们,把这奸细给我绑了,严刑拷问!至于这马嘛……给我充公!”
这守卒一声高喝,身旁立马跑过两名同样身着盔甲的士卒,一人拔出腰刀,向着萧逸奔来,嘴角噙着冷笑,看那样子,若是萧逸不束手就擒,这士卒的寒刀便向萧逸的身那样子,若是萧逸不束手就擒,这士卒的寒刀便向萧逸的身上砍去。
另一人,走近萧逸身旁的白马,一把搭上萧逸手中的缰绳,便欲将其抢夺过来。
那先前逼问萧逸的守卒,此刻抱着腰刀,在萧逸面前嘿嘿冷笑不止,似乎在他看来,给萧逸随意安个敌国奸细的罪名,萧逸身旁这匹膘肥体健的上等白马便不出意外的落入自己的手中,毕竟似此等的勾当,自己这些人也不是做过一两次,似那些被自己冤枉而破财或丢命的人,哪个不是乖乖的任自己摆布?什么?告?在这临江地面,告官便等于将自己往火坑里再推一把,他们不敢!
这守卒心中臆想不止,但有一点他确实猜对了,萧逸手上的这匹马,确实不是大夏所产,乃是萧逸为了赶路方便,在一名北凉的马匹贩子手中购买而来,花去了萧逸五十两银子,若非萧逸为了省去麻烦,中途不需换马,也不至于花这么多银两买这匹宝马良驹,毕竟他身上只剩下了五十两,多余的近千两纹银,被萧逸瞒着童玉,留给了童东旭。
那抓住萧逸手中缰绳的守卒,用力一扯,本想不费多大力气就将萧逸手中的缰绳拽过来,奈何气力用尽,萧逸手中的缰绳却是纹丝未动。
“北凉蛮子,给爷爷放手!”这士卒低吼一声,原本想借此喝退萧逸,令他松开手中的缰绳,奈何萧逸纹丝不动,正眼都未瞧他。“好个北凉蛮子,竟然敢公然拒捕!看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