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或者未尽全力,而导致陈大叔双腿残疾,雪儿必定难以接受,萧逸打心中是不愿看到雪儿伤心难受的,至于为何,萧逸却也难以道清说明。“嗤嗤!”
萧逸的双手摁压在陈未明的踝骨上,并缓缓的向上推移,直至到其膝骨之处,然后再次返回,到踝骨处停止。
如此来回往复,萧逸手上的幽火将陈未明双腿之中的碎骨融化,然后将碎骨重新熔铸,补上彼此之间的裂缝,故此,陈未明的双腿,在萧逸的治疗下,尽管痛的生不如死,却也再次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犹如新生的一般。
一炷香的时间,对于在场的四人而言,如同四年一般漫长,尤其是备受煎熬之苦的陈未明,感受着双腿上的痛感由弱至强,再由强至弱,对于陈未明而言,便犹如自鬼门关转了一圈一般,那蚀骨钻心的痛感,令其一生再也不想忍受。
“好了!”正在雪儿母女已然累的虚脱之时,萧逸的一句话,犹如圣旨一般,彻底将二人解放出来。
“好……好了?”听到萧逸的话,雪儿有些不敢相信,又再次问了一遍。
“不错,陈大叔的腿已然痊愈,待修养一月之后,便可下地行走,但是切记,莫要立刻负重或者奔途,那对双腿痊愈,却是颇为有害的萧逸接过雪儿递过来的香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只因为这方香帕乃是少女自怀中取出,故而不免沾染到雪儿的体香,萧逸拭汗之时,便嗅到一股清幽的荷花香味,沾染在鼻尖,不由得将香帕凑到鼻尖,仔细当为嗅了一下。“萧大哥!你……”
见萧逸嗅着自己的贴身之物,尽管对萧逸暗生情愫已久,前不久也向萧逸暗吐了衷肠,但身为未出阁的女子,见到心上人嗅着自己的贴身之物,还是不免有些羞涩难当,不由的娇嗔了一句。
“呃……对不起,对不起……”萧逸陡然间意识到此方香帕乃是雪儿的贴身之物,自己方才嗅这帕中香味,完全是一时兴起,毕竟当日童玉也用自己的香帕替萧逸拭汗,那淡淡的兰花香味,与雪儿这香帕上的荷花香气虽非同一种香味,但在萧逸嗅来,尽管味道不同,但这帕中之香,却是同样感人之心,沁人肺腑。
“萧大哥,你,你若是不嫌弃,这手帕……雪儿便送给你了……”雪儿低下了头,一头如墨般的三千青丝遮住了自己俏美的面颊,令萧逸无法看到对面少女的面色,只是透过发丝间的空隙,见雪儿的面颊上,隐隐有一丝酡红。
“雪儿,不用,萧大哥有……”萧逸笑着道,刚想说自己怀中有一方香帕,乃是童玉相赠,但话到嘴边,却是猛然意识到,自己之言,怕是会伤了面前少女的心,故而急忙止住了接下去将要说的话。
果然,听到萧逸欲说还休的话语,雪儿立刻抬起了头,一张满是羞红之色的脸上,透着一股洞察人心的怀疑。“萧大哥,你方才说有什么?”雪儿翘起了小嘴,一双明亮的美眸中,带着一种颇“刺啦!”
萧逸反身将自己的衣服下摆撕下一块布,然后将其举到雪儿面前,笑着道:“雪儿,萧大哥说的是,虽无手帕,但用这个足以。”“萧大哥,真是这样吗?”雪儿如同一位妻子,在检视着自己的丈夫是否出轨一般,望着萧逸有些躲避的眼神,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浓。
“好了,雪儿,小逸为你爹治伤,此刻怕也应是累极,你就不要再烦扰他了。”雪儿的母亲,陈李氏见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出来打圆场。
“嗯,女儿听娘的。”雪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冲着自己的娘亲甜甜的笑道。然后回过头,对萧逸说道:“萧大哥,方才是雪儿过于紧张了,还望萧大哥莫要介意。”“不会,不会。”萧逸同样笑道。然后避开雪儿依然有些灼人的视线,对陈李氏说道:“陈婶,陈大叔此刻身体虚弱,依我看,应让他妥善修养一段时间,您家路程距离此地稍远,我看,不如就让陈大叔先暂时住在此处,待大叔双腿痊愈之后,再做打算,如何?”“既然小逸如此说,那大婶便听从小逸的,雪儿,你看萧逸如此安排可好?”
听闻萧逸的话,陈李氏颇感欣慰,萧逸不仅搭救自己一家三口,而且还不厌其烦的安排自己一家三口住在自己家中,望着萧逸那张略显疲惫,却英俊不凡的潇洒面孔,又望了望自己女儿那张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陈李氏不由得在心中构想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女儿全凭娘亲做主。”听到娘亲答应萧逸,要暂住在萧逸家中,除了已然昏睡的陈父陈未明以外,怕是最高兴欣喜的便数陈雪儿了。
如此近距离的与萧逸朝夕相处,那是雪儿一直以来所梦寐以求的事。此刻听到萧逸主动提出,雪儿的心中自然是心花怒放,又听到娘亲答应萧逸之言,问自己的意见,少女岂有不同意之理?
雪儿说完,偷偷抬起臻首,望着面前的萧逸,但见其正襟危坐,正替自己的父亲把着脉,又时不时的在他的腿上轻轻的点上几下,那颇为认真的姿态,以及潇洒俊逸的面容与身手,实在令雪儿心中欢喜的紧。
“那好,便如此说定了,只是此刻正屋被毁,故而还要劳烦大婶与雪儿,将陈大叔搬往厢房修养,待萧逸将正屋修好之后,再回正堂,毕竟此间宽敞,有利陈大叔的调理与修养。”
“好!好!全凭小逸做主。”陈李氏乐的合不拢嘴,见萧逸心思缜密,将诸事安排的井井有条,不禁对萧逸的好感又加一层。
“那好,雪儿,烦劳你将大婶馋起,我背着陈大叔,将他二人暂且安置到厢房修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