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五花大绑的黄裳正激动看着何邪,何邪对他点点头,收回目光道:“今苏先生以棋会友,何某本不该搅了大伙儿雅兴,怎奈有两件急事,何某若是此时不了,如鲠在喉。还望苏先生海涵,且容何某先处理一二。”
苏星河闻言,回头看了脸色难看的薛慕华一眼,道:“何少侠所说的事中,是否和小徒薛慕华相干?”
“此正是其一。”何邪面无表看了薛慕华一眼,“薛慕华,你的大好头颅呢?”
“这……”薛慕华脸色难看,求助地看向苏星河。
苏星河叹了口气,回头对何邪道:“何少侠,聚贤庄一事,我这孽徒已向我如实陈述了其中缘由,他也是一时糊涂,被人利用罢了,何少侠能否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老夫可以保证,他……”
何邪笑呵呵止住他说话,淡淡道:“苏先生,况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苏先生也不必多费唇舌。况且何某说过容他活十天,那就只能是十天,多一天都不行。”
苏星河面色难看:“何少侠当真如此不近人?”
何邪笑了笑:“苏先生当真想晚节不保?”
“你……”苏星河怒视何邪。
“呵呵……”便在这时,一边的丁秋阳怪气开口了,“苏星河,你一向满口仁义道德,自诩正义之辈,可你的徒弟害死了那么多人,你居然包庇他,可见你不过是假仁假义,欺世盗名之徒罢了!”
“慕华他只不过是受人蒙蔽,罪不至死!”苏星河怒道。
“稀里糊涂,那就更该死了。”丁秋冷笑,“如此愚蠢之人,活在世上又有什么用?”
苏星河愤怒无比,却强忍下来,再次看向何邪,道:“何少侠,若你肯饶过我徒儿,老夫可以让他保证退出江湖,从此悬壶济世,再不理武林中任何纷争。”
何邪微微一笑:“不行。”
语气坚决,绝无回旋余地。
“姓何的!”薛慕华惊怒叫了起来,“我只是被游氏双雄借用了名号而已,你何必如此苦苦相bī)?”
“那你当,为什么不向我解释?”何邪轻蔑一笑,“莫非是怕你的谎话,当场就会被人给揭穿了?”
“我、当我只是……”薛慕华讷讷,脸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你当一口答应我,十后必定奉上大好头颅,”何邪冷冷道,“何某念在你忠孝可嘉,才容你办完师门之事再死。何某行事,无论是我承诺别人,还是别人承诺我的,就必须做到,断无半点更改的可能!”
顿了顿,他bī)视薛慕华:“是你自己动手了结,还是何某送你一程?”
何邪这番话,让在场诸人心生各番心思。
慕容复主仆三人心中凛然,他们想到了还欠何邪的那七剑……
而少林几位和尚,则想起了死去的玄寂和玄痛。
段誉本心中有些不忍,觉得薛慕华若真能改过自新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