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手使劲往上一放,震得好多棋子儿都落到了地上。
四哥看了我一眼,没有恼,笑着将还在桌上的棋子儿往边上刨,中间空出来一块地方,随即起身往外走去。
...???
我真是如坐针毡,想走又不敢走,四哥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走了,也不知道是真的离开了还是去拿什么东西。
我又给自己倒了几杯水,大口大口往嘴里灌下去。
片刻后,四哥又进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碗,里头还盛着一碗清水。
???
他将碗放到桌上,又从身上掏出来一根细细的银针,笑着道:“来,滴血验亲,我们的血绝对能融在一起。”
“...”
我真是想问一句,司徒夜尘,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他手静在半空中,等着我的回答,我摇了摇头,拒绝道:“我才不要,疼死了。”
他又是一笑,把手里的银针放到了桌上,“所以呢,你还瞎想什么?”他低下头,一个一个地捡着掉落在地上的棋子儿。
滴血验亲?
以前就听别人说过,要是将血脉相同的人的血同时滴在一处清水里,血就会融在一起。
如果...我和四哥的血滴在一起,是不会相融的吧?
这副身体确确实实就是苏缱儿的。
南越苏缱儿,会和北凉皇室有什么瓜葛?
和苏叶宛滴在一起倒是都会相融。为什么苏叶宛会是我的亲人?为什么四哥不是?
苏叶宛和司徒夜尘,差的不要太多。
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要不试试吧。”
“什么?”
“滴血啊。”
四哥揉了揉手腕,“真的要试?”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没见到过,想看看。”
他应道:“那好啊。”
他没有一丝迟疑的拿起针,在自己手指狠狠刺了一下,血滴顺着落到了碗里。
我本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我也随口说说,他还这么当真了。
心里是想着破罐子破摔了,试试就试试吧。缓缓将手伸过去,他问了一句:“怕疼吗?”
我摇头,“不怕!”
他笑着往我手指上也扎了一下,只有轻微的刺痛感,一滴血也落了下去。
我心里颤的厉害,都不敢正眼看他,轻声问了一句,“如果,如果结果不是会怎么样?”
“没有如果!”
我仔细盯着碗里的状况,眼睛一下也不敢眨。
...
四哥毫无兴趣的略微扫了碗里一眼,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并没有多惊异,在我看完后就一面拿起碗起身要去将水倒掉,一面说道:“你看吧。”
“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却是彻底呆了。
这是不准的吧?
我还惊魂未定,四哥很快倒了水走了进来,开始重新摆弄棋子儿,淡淡的开口,“你是我妹妹,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我试探地开口,质疑道,“这是不灵的吧?”
四哥摇头,“不知道。”
他说着又看了我一眼,面露无奈,笑道:“你说你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呢?你怎么可能不是阿娘亲生的呢?”
...我没说话。
他又指着我脚下,接着道:“你左脚脚腕处,有一条疤,是你两个月的时候,我不小心弄的。”
“你说什么?”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阿娘生下你之后,府里所有人都围着你转,我不懂事,一个人跑到屋里,趁着阿娘睡着,抱起了你。”
“然后...不小心被刮到了,伤口有些深,大夫说可能一辈子都消除不了了。”
他说着又摇头无奈道:“因为那件事,我被阿爹罚着跪了一天的祠堂,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
我脚腕处是有一处伤口,自有记忆开始就有,但是那个时候从来没有问过谁问过什么。
这是苏缱儿的记忆。
可是在若怜的记忆里,打小好像真没注意过。
那为什么...是若怜的经历,怎么伤口倒在苏缱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