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烧烤之际,陈宇开始着手处理伤者伤势,手脚骨折他让人摁住后凭感觉掰着杵上,然后用木棒绑上固定。
受外伤的人只能让人寻找鼻涕蛙,用它的鼻涕、口水杀菌,再撕下干净的薄兽皮包扎,接下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至于胸骨骨折以及受内伤的人陈宇尝试过治疗。
毫无办法。
一旦内出血过多伤者很可能一命呜呼,即使活下来也可能一辈子留下暗疾,成为残疾人。
可能这就是原始时期人们的命吧。
在太阳还在林间留下余晖的时候,部落的汉子纷纷通过钻木取火燃起了火焰,这种技能一个传一个,现在几乎整个部落的人都会了。
女人们也基本都学会了缝制衣服,话说部落的神器——鱼刺,如今被广泛的用于女人的“针线活”,人们了解并且经常接触后,便渐渐对其失去了敬畏之心。
这只一种自然而然的心态,就如同人们最初见到手机时激动,等满大街都是手机后便淡然处之。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有男人抢夺女人的鱼刺的现象,不过在被陈宇就地正法狠狠揍了一顿之后,就再没有人妄动女人的专属神器了。
火光渐渐照亮了森林,人们用木头搭了架子,用蛇牙长矛将巨大的肉块拆开,穿在木棒上开始烧烤。
这样的烤点有好几十个,多亏了收集的柴火足够多,在人多的情况下这样最为节省时间。
陈宇坐在一块卧牛石上远远观望,部落的人们那样的欢乐,如果那些逝去勇士的在天之灵能够看见,想必也很欣慰。
这样的日子是值得纪念的,就跟战争年代一样,欢乐少之又少,原始社会为了生存而斗争,说不定这些此刻正在欢乐的人明天,又或者后天就会丢了性命。
这样一想,陈宇颇有些感叹。
“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有乐须尽欢!”
可惜没有酒。
有的话倒是很想吹上一瓶子。
“宇哥哥”
嗲嗲的声音突然传来。
陈宇听着一个激灵,低头一看。
阿宁正眨巴着萌萌大眼把他给盯着。
“卧槽槽槽槽槽”
陈宇一边心疼阿伟,一边儿脑子里疯狂搜索缘由。
叮!
卧槽,话说我打猎的时候还答应了这家伙回来要……
咳咳,那怎么可能?!
那只是权宜之计,做不得数的!
陈宇赶紧实施战术耍赖,瘪着脸咳了两声,摸着胸口。
“哎哟哎哟,蓝瘦蓝瘦”
胸口正好还有几道新伤疤,是今天被长耳狗扑倒时伤到的。
不严重,但是要装得严重!
阿宁大惊失色,赶紧踩着小碎步把他扶着。
又是瘪嘴又是蹙眉毛。
哎哟那心疼的小模样,我见犹怜我见犹怜哪!
陈宇不敢看,愧疚。
突然胸口有些痒,低头一看。
天,阿宁正对着他伤口吹气!
虽然痒但还挺舒服的。嗯享受
“嗯?卧槽还伸舌头了?!”
陈宇瞪直了眼睛。
咦惹这粉粉的小舌头还挺可爱的呢
卧槽不对!
可爱的小舌头往伤疤这儿来了!
陈宇顿时惊得弹起,差点从石头上栽个倒栽葱。
“你嘎哈呢?”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他都装成这痿模样了还不罢休,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招数!
阿宁也被吓了一跳,却又急得直跺脚。
“宇哥哥,你不要乱动嘛,伤口涂点口水会好一些的!”
陈宇恍然。
“哦……原来是这样啊……”
以前小时候划伤了手都是用嘴巴涂口水的,当然还有丝瓜叶子啥的,没想到原始人也知道着法子。
那……继、继续?
还是算了,动物才用舌头舔伤口,人就不必了。
“没事儿,我来!”
“hetui”
呸一口水,抹一下就行。
然后打坐,运气,平心静气。
阿宁蹙着小眉毛,有些不乐意地嘟着嘴。
“宇哥哥?你干、干……嘛我,我……”
陈宇目瞪口呆。
“干干干、干什么??”
“干、嘛……不理、我了?”
陈宇听完后才松了一口气。
简直了,这傻逼丫头说话真让人心惊肉跳,真怕有一天被她搞出心脏病来。
其实这也不怪她,地球话也不会多少,有时还结结巴巴。
陈宇一本正经。
“等、等会再理你哈,我这修、修仙呢……”
卧槽,我也结巴了??
阿宁愣愣地望着他。
“修、仙?是什么呀?”
陈宇眯开眼瞟了一下就赶紧闭上。
啧啧,太可爱太漂亮了,怎么能这么可爱漂亮呢?
简直诱惑人犯罪啊!
“咳咳,修仙就是超脱痛苦,早生极乐!”
管他什么是修仙,能拖就拖,没准拖久了,这家伙就忘了他答应做游戏事件了。
“苦,乐?”
阿宁把指头放在嘟嘟的嘴唇上,大眼睛也滴溜溜地转。
“是啊,我欲修仙,法力无边,人若成仙,必须舍弃万物!”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修仙,你需要吃最少的饭,干最重的活,吃最少的经济,挨最毒的打,熬最长的夜,加最长的班,于是一切水到渠成,得以成仙!”
陈宇娓娓道来,乐在其中,端的是瞎几把扯淡。
“修仙……吃饭……可人家不懂嘛……那、那……”
阿宁在那里哼唧了很久,组织不出话语来。
陈宇丅开一只眼盯过去刺探军情。
突然,阿宁两眼发光。
卧槽,则犀利的目光!
这,难、难道又要搞事情不成?!
“哦。”
“欸??”
“我,我,啊,刚才这个,哦,嗯!”
陈宇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