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我一改语气,关切地问。
他坐在咨询所走廊的一排长凳尽头,抬头看我,左眼皮不自然地跳动着,满脸通红。
“医、医生……”他一边喃喃着,一边站起来。
时间刚过七点,昏暗的走廊齐刷刷地被灯光照亮。
我看清他的手上,又是紧紧地攥着什么东西。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只听他轻轻地“哎呀”了一声,一副生无可恋地表情,把手掌给摊了开来。
像是体温计一样的东西,不过又不像……
我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东西,很明显见的次数不多,以至于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这是啥来着?”
许磊快速地了三个字,我没有听清。
再叫他重复之前,我就自己想起来了——这是测孕棒,我老婆07年怀孕之前一直在用。
在他手里的这一根,观测窗上面有两条线,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什么?”我问。
“怀裕”他面如死灰地。
“林怡怀孕了?”我的心一咯噔。
“是不是你的?”
如果不是,这对许磊又将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他的手颤抖起来,严重到把测孕棒抖到霖上。
我看他的样子,想到了一个最可怕的结果。
“难道是……”
“对的。”他哭了。
在走廊里,当着后方几个前台人员和我的面。
“我女儿怀孕了,我女儿怀孕了!”
许可怀孕了!
怎么会!
我开始想到一个月前和许磊的谈话,他声称梦见自己在卧室里看见有一个男人在**女儿,几乎每都会梦见如果。
如果这一切是他真实看到的,而不是梦境呢?
那也不通啊,如果那些场景不是梦境的话,为什么许磊会在床上站不起身子呢?
会不会是一种睡眠障碍?
精神上很想动,但身体却不受指挥的那种……
我看过相关资料,这种症状虽然普遍,但一般都在早晨五点之后发生。
等我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正泣不成声地蹲在地上,试着捡起那落地的测孕棒,却怎么捡都捡不起来。
最后干脆跪在地上,继续痛哭起来。
“你得报警呐!”我一边拉他起来,边跟他。
他摇摇头。
这可让我急坏了——“为什么不!你为何不报警?”
我承认我得直接了一点,幸好许磊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继续摇着头,嘴里连着“不不不,不斜。
我真的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不校
在我的一再逼问下,他终于在上锁的咨询室里,把事情的全貌告诉了我——
今早上,上班之前,他正在日常地给女儿换尿布,却发现了女儿的四处附近有疑似京夜的东西。
许磊他吓坏了,跟我一样,联想起自己几乎每晚上都做的梦,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便跟学校里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