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娣看见章淑珍指着她男人耀武扬威的,气得鼻子都冒烟儿了,要不是她得躺在炕上准备讹人,她真想跳起来跟这个死老娘们再撕上一撕,非把她那张老脸挠烂糊了不可。
哼,一个再嫁的寡妇,凭啥上他们家来吆五喝六的呀?不就仗着有个当官的儿子吗?在他们家霍小子回来之前,他们家在屯子里一点儿地位都没有,现在仗着儿子当官了,就敢在他们跟前儿摆谱耍威风了,这家把她给装的!
刘招娣扭过脖子看着章淑珍,说,“王瘸子家的,你少在我家里吆五喝六的,老话说的好,拿贼拿赃,捉奸捉双,你说我们家打我们儿媳妇了,谁看着了?我还说我儿媳妇脸上的嘴巴子是你打的呢?今个你们一家子把我们一家子老老小小的都给揍了,你们要是不给我们个合理说法,我指定上派出所告你们去,你们谁都别想得好,包括你家那个当兵的!”
这时,韩明秀从里屋走出来,她刚刚给大姐穿戴上了,又把小外甥女儿给包好了,正准备出来跟舅舅商量一下要带大姐和小外甥女上县城的医院去看看呢,刚好听到刘招娣的那番话。
韩明秀气炸了,这家子不要脸的,不光想不认账,还想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啊!
韩明秀不慌不忙的说,“想要说法,行啊?等会儿咱们就都去派出所验伤去,看派出所的警察咋说。”
这时,这时,不是谁喊了一声,“队长来了——”
话音落,只见司家洼子屯的队长背着手走进来,一进屋,还没等队长说话呢,躺在炕头儿的王凤村就恶人先告状的叫起来,“队长啊,你可是算来了,你看看我们一家子叫人家给欺负的,都让人打的起不来炕了,就是头些年斗地主斗资本家的时候,那些地主老财也没像我们似的,大过年的让人家堵家里揍啊?这还叫不叫人活了啊……”
刘招娣扯着脖子干嚎起来,“队长,今儿个你要是不给我们家主持公道,我就上大队部去上吊去。”
“对,我也去上吊去……”王桂琴捂着脸呜呜呜的哭道。
她的脸都叫王瘸子媳妇给挠花了,这可叫她往后咋嫁人啊,真是恨死她了!
“队长,你别听他们放屁,他们那是恶人先告状呢,咱们一个屯子住这些年,队长您也知道我们家不是那愿意惹事儿的人家,今儿个也是实在没招儿了,我们要是不过来,我外甥女儿指定得让他们给揍死,不信你上里屋看看去,我外甥女让他们给揍的老惨了,现在还没醒过来呢,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这一个个的都叫他给做主,队长一看这出,顿时一个头俩大,他抬手撸了撸自己的短发,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说,“你们都别急,这事儿我已经报告给派出所了,派出所的民警马上就到,你们有什么冤有什么屈的,一会儿跟派出所的民警说吧。”
正说着呢,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原来是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开车过来了解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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