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玲澜已经清洗好了碗筷和灶台,正在解围腰。
徐尘直接闯了进去,从后背一把抱住她。双手直接翻山越岭,想隔着油纸把里面的面团捏出个形状。
就捏面团而言,徐尘可是轻车熟路了。当年经常趁着没人之际,悄悄偷袭,自然是少不了一阵“毒打”,一双魔爪也是悲惨地留下牙印。
“你今天是怎么啦,感觉有点奇怪?”
徐尘听后心底咯噔一下。难道过了这么多年,手法生疏,顺序和轻重出现了差错?
“怎么奇怪了?”
叶玲澜用肩头把徐尘顶开,面色微红地说到:“死鬼,你自己怎么做的还来问我。言言还在里屋呢,到了晚上再说。”
叶玲澜说完就去了院里,她去院角端了一根凳子,放到晾晒兽皮的下方,站在凳子上把昨天带回来的野兽皮一一翻了个面。
就在此时,女童的声音又想起。
“爹爹,你好笨啦,还没找到言言。”
“来啦来啦,言言到底藏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直找不到呢?”
“哈哈,爹爹是个大笨猪!”
“大笨猪来抓小笨猪咯!”
不一会儿里屋就传来女童被抓住时的惊讶嬉笑声。
可嬉闹过后,女童眼皮犯沉,开始打着哈欠。
徐尘把言言抱着,以身作摇篮,哄着她午睡。等她睡着之后,徐尘才把女童轻轻放到床上,盖上薄被。
徐尘出了里屋,轻轻掩上了房门。此时他有一个小疑惑,里屋原本是爹娘睡的地方,可是里边的物件都变了。
徐尘试探性地问到:“澜澜,爹娘他们……”
这时叶玲澜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身看着徐尘说到:
“你不说我差点忙得忘记了,爹娘的祭日快到了,难怪你今天又转身回来了。你先去镇上买些纸钱备着,后天我们带着言言一起去给二老上香。”
徐尘无奈地笑了一声,这个幻境还挺磨人的,得失皆有,并不完美。
徐尘出了门去,找了一处山坡坐着,可以看到自己院子的全貌。以前挨了老爹的训,他也喜欢到这个位置坐着。看着自家烟囱的排烟量,等到合适的时机回去,正好赶上饭点。那时徐父纵有再大的怒火,也不好发作。
童年的一幕幕在门前重演,他经此不疲。
等到日渐西头,徐尘才缓缓说到:“幻境终究只是幻境。此去九年,没准能得了这禁区中的机缘,真的可以回去见到他们。到时候如果叶玲澜的日子过得不好,还真给抢回来,让她生一个乖女儿。”
徐尘此时才下定决心,遵从驭风前辈的意愿。
他站起身来,胸前凭空出现了两根青色木刺,这正是他不久前习得的千针木灵术。
不一会儿,木刺变大,有小指粗细。徐尘心念一动,两根木刺朝着院落飞去。
没有声响,但是院落里的两道气息突然就消失不见。
随后徐尘就感觉自己所在的空间变得支离破碎。那一草一木变成画纸碎片,不断纷飞黯淡。
这时徐尘才发现,他已经走出了那个漆黑的通道,此时正站在一个大堂的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