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刚碰到二爷的衣襟,二爷就醒了:“嗯?干什么?”
小猪很坦然地欢呼:“二爷你醒了?快来看看他的伤,被水泡过,不知怎么样了。”
二爷一起身,就觉察自己肩上、腰间的箭伤已经被包扎了:“谁给我弄的?”
小猪眨眨眼:“我!怎么样?还成吧?”
二爷不置可否,打量小猪一眼:“你们的问题解决了?”
小猪笑着说:“我们有啥问题?早解决了。”
二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猪莫名有些窘。
二爷走到了阿乌面前,阿乌早已自动趴在地上。
二爷刚要动手,忽然看见一旁小猪已经打开的背囊,因为被水打湿,正在晾晒。
背囊旁边,一本包在油布内、湿了一半的《论语》,也被打开着晾在那里。
二爷的目光无意地扫过《论语》上整整齐齐的字,忽然一滞,他抬头看了小猪一眼。
小猪却在看着阿乌的伤口。
二爷假装不在意,蹭过《论语》时,将它翻了一页,继续看过去。
目光扫过那关键的几行,他心里一沉。
二爷马上抬头看向阿乌和小猪的其他物品。
有两把刀,正整整齐齐的靠着背囊,放在一边。
一把刀柄赫然暴露在外,刀柄上用银丝嵌着两个字:奔雷。
二爷神色大变:这把刀,怎么在这里?
那本《论语》和这把刀,说明眼前这两个娃娃,要么与自己渊源极深,要么,就是自己的死敌。
不过,他那万古不变的冷漠面容没动,他对小猪说:
“去,把我的箱子拿过来。”
小猪赶紧把箱子拖过来。
二爷打开,拿出一柄小刀,再挑出一点药粉,然后对小猪说:“解下他身上的布条。”
小猪不疑有他,马上听话地去解布条,就在她弯腰的刹那,二爷的药粉飞出,飞向了小猪。小猪还未有所觉察,已经头脑一晕,倒在一边。
二爷马上双手如风,点向阿乌后背大穴。
蓦的一股粉尘从阿乌身下飞出,直逼二爷脸面。
二爷大吃一惊,赶紧闭住呼吸,却是已经晚了,他马上塞进自己嘴里一颗药丸,然后一跤跌坐在地上。在倒地的那一瞬间,二爷手中小刀飞出,刀背准确的撞在阿乌后颈大穴上,阿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爷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唾沫。
“还敢和我斗毒?鲁班面前弄大斧,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面对的是谁。”
这个歹毒的伤号居然偷袭他,幸好自己有所防备,及时闭住了呼吸,又服用了解毒丸,否则,还真的要在这小阴沟里翻了船。
他观察小猪一派赤子之心,而且聪明伶俐,冰封多年的心早已比较喜欢,所以破例救了他俩,没想到这个伤号竟如此阴险,大约小猪这姑娘也是受了他的骗。
然后二爷缓缓调息,想要勉强坐了起来。然而令他诧异的是,这药他虽然认识,也服了解毒丸,但是却依然抵不住药性的汹涌。
不好!这药里肯定还混进了其他毒药!
我靠!这回真的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他并没有真正解开这股毒粉,他只是比寻常人晚晕过去了那么几个呼吸。
二爷咒骂着,开始努力向阿乌那边爬去,想要在彻底昏迷前,能够搜索阿乌身上的东西。
可是已经晚了,他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
只剩下他的大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是谁家的子弟?居然能把自己毒翻?
这事儿为什么这样诡异呢?
我……我一定要查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