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海白了杜文斌一眼,坚定的摇了摇头:“别胡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之前就说了,我暂时不想离开古河镇派出所,等我以后有经验了有能力了,说不定会来县局,不过现在暂时不在我考虑之内。”
杜文斌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我说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还是说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寒碜我呢,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摆明就是想刺激我呀。”
秦山海翻了个白眼儿,不搭理这货了,蒋羌已经来到审讯室门口了,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
再一次被带到审讯室的张翠翠比之前看上去憔悴得多,脸色煞白黑眼圈很深。
“你们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告诉你吧,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丈夫怎么可能是我杀的呢。
你们简直太不讲道理了,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出去之后我就去法院告你们,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告诉你们,我身体特别不好的,说不定一激动就会晕倒在这儿。”
张翠翠一见秦山海与蒋羌走进来,就一脸激动的冲着他们大吼。
不过这吼声,对秦山海与蒋羌的影响微乎其微,两个人见惯了这种阵仗,根本不在乎她的这种威胁。
蒋羌皱着眉头,一板一眼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们就会放你出去,你现在身上有着很重大的嫌疑,我们暂时羁押你,那也是合乎法律的
你这样威胁我们根本就没有用,你还是好好听着我们的问题,你认真回答吧。”
张翠翠冷哼一声:“你们这一次又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发现什么新的东西了,我告诉你们,就算是你们发现新的东西,那也不能证明那就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说一遍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翠翠的语气很冷,这些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他用愤恨的眼神注视着秦山海与蒋羌。
秦山海沉声道:“张翠翠,你不要以为什么都不说,到最后你就不会担任何的责任了,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
就算是你在狡辩那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耽误一些我们的时间而已,等我们调查清楚了,该进监狱的人还是会进去的。”
张翠翠脸色一白,身体往后面靠了靠,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过了好半天之后她才抬起头来,用一种既紧张又恐惧的眼神看着秦山海。
“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不要再问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张翠翠说着说着,眼泪就刷刷往下掉,看起来她现在真的很激动。
这一哭起来,就谁也拦不住了,眼泪好似下雨一样,从第一开始的哽咽,到最后的嚎啕大哭,整个审讯室里,都全是张翠翠的哭声。
秦山海与蒋羌被她哭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其实秦山海是想安慰他两句的,可是仔细想了想,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暂时相顾无言了。
张翠翠哭了大约半个小时,才渐渐止住了哭声,两个眼睛哭成了核桃,或许是因为哭累了,她才慢慢从大哭变成小声抽泣,又过了良久,眼泪才彻底止住。
秦山海与蒋羌等她哭完,等得十分不耐烦,虽然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两个人现在应该安慰她才对,可是秦山海与蒋羌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刚开始问就哭个没完,这种情况少见。
“你哭完了吗?哭完了我们就继续问。”蒋羌十分淡定的说道。
看着蒋羌一脸淡定的神色,张翠翠抽了抽嘴角,很想破口大骂一番,不过见对面的两个人都表现的太过镇定,她觉得自己即使破口大骂,估计也不会收到什么反应,只能悻悻的抽了抽鼻子。
“你们家的围墙,在东南角的位置,有一片是新补的,你能告诉我,你们家的围墙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吗?”蒋羌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直接把张翠翠给问愣住了。
“什么……”张翠翠僵了半天,才说出这两个字。
蒋羌一脸淡定的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张翠翠像是被唾沫卡住了嗓子,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咳……我不知道……不是!我知道,之前我们家哪儿……有个狗洞,我就让人给补了一下。”张翠翠强自镇定的说道。
秦山海与蒋羌对视了一眼,就算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话肯定是骗人的,张翠翠脸色惨白一片,显然她也觉得自己蹩脚的理由,实在是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