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人茅塞顿开,马上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从医院回来,秦山海就有一种很不对头又熟悉的感觉,现在回头想想,正是毛小飞所表现出的可怜和之前的孙琪如出一辙,找到了关键点,再结合毛小飞的叙述,心中那些疑问也随之解开。
想清楚了,不免有些气恼,秦山海冷笑道:“同一个方法又用一次,他们还真会算计,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毛小飞就会变成下一个孙琪!不过仔细想想,他们还是准备的有点仓促,我现在差不多能估摸出他们是怎么开始布局的。”
事情有了端倪,反而更令人心烦,本以为救回毛小飞,可以让这个案子有进一步的突破,没想到毛小飞竟然是对方安排的一颗棋子,为的就是要混进局里打探消息,众人越想越生气,那群人怎能如此狡猾。
可能是孙琪的几次成功的传递消息让对方尝到了甜头,在孙琪被发现后,对方还想故伎重施,把另一颗棋子安排在局里,以便于观察接下来的动向。
“仓促?”杜文斌有些不解。
“对,他们准备的并不全面,可能是临时安排的,从毛小飞的叙述可以看出,他根本来不及细致的考虑,我问的几个问题,他的答案是临时编出来的,要不然也不会漏洞百出,让我们轻松的就找到矛盾之处!那个入口就在那个圆台上,如果真的按照毛小飞所说的那个顺序往下发展的话,首先就应该把他从那个圆台上给扔下来,要不然就要连着那块儿圆台一起给挪下来。我们进去的时候,仓库里只有毛小飞一个人,这一点肯定是有问题的,那个圆台并不轻,之前我也推过,就是因为推不动,所以才认为圆台是和地面连接在一起的。想要把那个圆台推开,需要两个人用尽全力,把一个那么重的东西挪回原位还要更加费力,如果只有毛小飞一个人,他是做不到的,更何况毛小飞身体那么虚弱,所以仓库外的那些赌徒应该也有人帮了忙,只是那些人守口如瓶,不肯承认这一点,这一个个的都够狡猾,咱们审问了这么长时间,也没问到任何线索,如果不是毛小飞出了问题,咱们恐怕还是一筹莫展。”
杜文斌越听越气,忍不住说道:“这个毛小飞还真当我们是傻子,装的还挺像,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躺在那个圆台上一动没动,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觉,如果有人把他连同那个圆台一起挪开,他断然不会发觉不了,他身上中的毒是真的,他很瘦弱也是真的,但说出的一切都是假的。”
想了想,杜文斌觉得不解恨,又补充道:“这毛小飞真是个狐狸,把所有罪名都往张万係身上推,我感觉他跟张万係就不熟,是有人交待过他,让他把罪行栽赃给张万係。一是可以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二是可以给他们喘息的时间,让我们走弯路,到最后越查越糊涂!现在几乎能判断出,
毛小飞的指使者和张万係是对头,两人有很深的矛盾,这也说明咱们的对手并不是一伙人。毛小飞的指使者并没考虑到一点,张万係跟毛小飞不熟,但我们对张万係反而有一定的了解,毛小飞把张万係的性格形容的和事实出入很大,这也是让你最初开始怀疑的一点,见过张万係的人都明白他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是刻意伪装能装出来的,毛小飞为了制造他和张万係的矛盾,就找了个借口,把张万係形容成一个喜欢上他的同性恋,”
“你进步不小。”秦山海笑着调侃了一句,他很认同杜文斌的分析,初次同毛小飞交流就觉察出了不一样,只是那时他并没有对毛小飞的身份产生怀疑,只是在心里嘀咕,怀疑张万係还有另一种性格。他面前所展现出来的性格和毛小飞所了解的截然不同,实在是让人感觉无法理解。
“低,当然进步快,一百分的试卷,有人回回都考九十五以上,他就考十几分,忽然考了个六十,成绩进步百分之五百,人家就算考满分,也不过进步百分之五。”吴宏伟笑着说道。
“说正事呢,别扯。”杜文斌别扭的挠了挠头说:“你俩就说我分析的对不对吧?”
“对。”看杜文斌有点不好意思,秦山海收起了笑意:“毛小飞这步棋,是对方临时安排的,没来得及嘱咐细节!所以毛小飞才会在我们面前漏洞百出,让我们轻易找到了有问题的地方!看来对方并不知道,我们跟张万係是有过接触的。”
吴宏伟也严肃了起来:“张万係跟这人是对头,要不然这人也不会想办法把罪行栽赃给张万係,还撒谎造谣说张万係就在县里。我觉得,他们应该看到了张万係的通缉令,也是知道一点点情况的,他们急于转移咱们的注意力,也急于了解我们调查的进展,所以才试图将毛小飞安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