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是陈家的奴仆了!
当他看到信笺时,丝毫不弱于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除了恐惧,除了惊慌之外,再无其他。
“你怎么发现的?”
陈道临俯瞰着奴仆。
“我,小的,小的今日当差,负责打扫陈家牌坊,这血书,就钉在牌坊柱子上。”
奴仆惶恐回应,声音颤抖的厉害。
“还有谁看到过?”陈道临问:“刚才是你在大叫?”
奴仆身躯一震,登时面若死灰。
但还是点头应下。
随着奴仆点头,陈道临心登时沉到谷底。
必杀血书一现,奴仆一声大叫,惊动的可就不仅仅是他这个家主了,而是……陈家所有人!
果然。
奴仆惶惶恐恐地说:“启禀家主,还有几位奴仆护卫,还有天生少爷,还有道亲老爷。”
“呵!下去吧。”
陈道临笑了笑,挥手让奴仆离开。
望着手中的必杀血书,这一刻,饶是他都觉得头大的厉害,有些没了方寸。
“陈天生已经归到了三娘麾下,陈道亲这鸡犬废物……又是个见不得我好的搅屎棍,这封必杀血书,东儿扔进陈家,可是瞬间要将陈家点炸了呢。”
说这话的时候,陈道临神情惆怅无奈,嘴角却又带着丝丝笑容,复杂古怪。
也就在这时。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啊!!”
听着院外传来的惊呼大喊声。
“搅屎棍来的真快。”
陈道临脸色冷到了极点。
下一秒。
他就看到陈道亲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陈道亲又惊又怒。
他在陈家,位高权重。
虽能力不足,但执掌权柄的时候,也见惯了大场面。
可不论是他见过的那些大场面,亦或者是从小到大的经历,都不如刚才的一封必杀血书给他的震撼更大。
陈家!
高高在上的陈家啊!
视万千豪门如蝼蚁的门阀啊!
在他陈道亲的记忆中,从他记事起,陈家就从不曾被人如此挑衅过。
一封必杀血书,是直接将整个陈家视作土鸡瓦狗了!
“血书,必杀血书!”
陈道亲惊恐慌张地说:“就是你手里那封,必杀陈天养的血书,我的天呐,我陈家何曾被人如此挑衅过?这封血书的主人是视我们陈家如蝼蚁了啊,你是家主,一定要快快做出反应啊,否则我陈家脸面全无了。”
另一边。
清晨的佛堂。
檀香悠悠。
靡靡诵经声回响。
陈老太太跪在蒲团上,潜心诵经。
作为一个信佛者,她每天都不曾落下晨昏诵经,视此事为功德。
一旁站着十几个侍女,默然不动,静静等候。
等到陈老太太诵经结束后,她们需要服侍陈老太太沐浴更衣,用早膳。
哪怕一丝一点的动静,侍女们都不敢发出。
因为老太太诵经时,忌讳任何响动。
一旦惊扰了老太太,打断了诵经礼佛,那可就是杀身夺命的大罪了。
然而。
“奶奶!不好了!”
一道惊呼声蓦地从院中传入佛堂。
啪!
陈老太太拇指瞬间按紧了佛珠,眉头紧拧,双眸睁开,怒意汹涌。
她蓦地回头,就看到陈天生着急忙慌的直接闯入了佛堂。
这一幕,更是让她睚眦欲裂。
眼中凶戾毕露。
“冒冒失失的,你扰老身诵经礼佛,可知……”
不等陈老太太的问罪声结束。
陈天生便直言道:“有人送必杀血书到陈家,要杀天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