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远自从到了大明朝就一直都在想能在这里存活下去的门路,想了几日还就真的就让他想到了一条路。
“赵叔,侄儿写了本想借用酒馆说讲一下,挣些小钱,等银子挣得差不多了,就把隔壁的茶肆买下来,不说有朝一日能把秦家的产业赎买回来了,也至少算是侄儿的一个出路了,总不能一辈子都靠赵叔养活着。”
原主在赵大的面前一直都是以侄儿自称的,秦光远到此之后也并没改。
一听秦光远要自谋出路了,赵大有些着急了,“光远,叔和你婶儿一直都是把你当做亲子看待的,在叔与你婶儿心中,你与耀祖一样,醉香酒馆虽挣不了多少银子,但也足够养活你与耀祖了,将来这酒馆便就是你与耀祖的,你和耀祖两个人齐心协力把酒馆经营好了也就饿不着你兄弟二人了,你何必要去写那个什么。”
赵大自然清楚秦光远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对这个问题赵大也与陈氏商量过,他们夫妇二人确实是有将来把醉香酒馆交给秦光远与赵耀祖两人共同打理的打算的。
陈氏听了丈夫的话之后也马上跟着道:“是啊,光远,你是赵叔赵婶看着长大的,在赵叔赵婶的心中你与耀祖一样,赵婶也不指望你兄弟二人将来能有多大的出息,只要平平安安的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成了,这个小酒馆虽挣不多,但将来也能让你兄弟二人安安稳稳度日了。”
赵大夫妇二人所讲的这番话并不是客套,两世为人的秦光远自然是能看出他们夫妇二人话语之中满满的都是情真意切。
“赵叔,赵婶,你们对侄儿恩重如山,侄儿知道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侄儿好,但侄儿怎么说也是秦家子弟,秦家产业在家父手中败光,侄儿身为人子便要为重新拿回秦家的产业努力一番的,无论成功与否也算是对得起秦家的列祖列宗了。”
赵大夫妇的一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秦光远一番话讲的又何尝不是情真意切。
陈氏还想说什么被赵大给抓着胳膊制止住了,“光远说的对,秦家几代都是单传,现如今光远是秦家仅存下来的唯一男丁了,他是得担负起他的责任来的,如若不然也确实是对不起秦家的列祖列宗了。”
“谢赵叔理解。”秦光远特别乖巧的道。
“光远,即便是你要拿回秦家产业,但也要切记走正道,你是秦家留存下来的唯一男丁,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秦家的香火也就断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能把秦家的香火延续下去也算为人子一种孝顺了。”
陈氏接着赵大的话,有些哽咽的道:“光远,你定要好好的,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赵婶可怎么活。”
陈氏一直都把秦光远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现在秦光远突然提出来要自立门户了,陈氏心中有些伤感了。
赵大与陈氏有把秦光远当做是亲子看待的心思的,他们夫妇二人所做的一切的确是都在为秦光远考虑,但不管怎么说秦光远都是秦家人,赵大夫妇也不能阻拦秦光远履行身为秦家子弟的责任的。
“赵叔赵婶,你们所讲的侄儿都明白,放心吧,侄儿会通过正途为秦家产业努力一番的。”秦光远握着赵大夫妇二人的手安慰道。
为了秦家的产业而把自己给折进去,秦光远可没那么傻,他之所以与赵大夫妇提出此事是因为清楚,醉香酒馆盈利根本就不多,赵大夫妇每日那么辛苦也就是能够勉强养活了一家人而已,秦光远好歹也是穿越而来的,不能一辈子都过这种勉强填饱肚子的生活吧?
日后不说要像其他的穿越者那般腰缠万贯亦或者是封侯拜相了,最起码也得是吃穿不愁啊!
“光远,你说的那个是何物啊?能否赚到银子?”赵耀祖一直都没开口,在赵大同意秦光远的提议之后才出口问道。
赵耀祖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觉着秦光远的提议很不错的,只是在自己老爹没同意之前,他不敢开口罢了,在他那老爹眼中,秦光远做什么都是对的,他做什么都是错的,他若是贸然开口,他老爹本能答应的事情也得直接变成拒绝了。
的出现应该是在先秦之时的,在春秋战国之时的诸子百家之中就有家,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无论是当时还是在之后的很长时间之中,家一直都不入流,即便是明清之时开始兴盛,但那也是落魄又不得入仕的读书人所书写的,根本就难入朝中那些文官清流们的法眼。
不过即便如此像赵大这样底层百姓也根本很难接触不到。
赵大一家人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秦光远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他们解释清楚的概念的,也只能这般笼统的介绍一下了,“通俗一点儿讲就是说书人的底稿,茶肆酒楼之中的那些说书之人,每日所要说的内容即便是不写在纸上,也得先有腹稿才行。”
说书这个行业在宋朝就已经有了,发展到明朝初期,谁还没听过几段书,因而赵大夫妇对说书也并不陌生。
“说书啊?”赵大恍然大悟,欣喜的道:“光远,你若是真能说上几段的话倒也是能挣上些银子的,听人说说书好的先生收入也不比醉香酒馆差的。”
赵大一听秦光远要说书信心特别的充足,“这样,明日起,光远,你便就在酒馆之中说书吧,何时开始你说了算。”
赵耀祖在一旁道:“光远,别的说书先生在说书之时,下面要放一些瓜子和茶水的,这些东西咱酒馆之中并没有,是不是得采办一些回来?”
秦光远既然当着赵大一家提出这个事情,不仅写好了一部分的,就连如何说讲都差不多考虑明白了。
“不用,我说的书是靠内容质量吸引人的,不是靠瓜子茶水,在开讲之时在他们每人的桌子上放上一碗白开水就行了,他们愿意听就听,若是不愿听随时走人就是。”
“这样能行吗?”赵耀祖有些狐疑的道。
秦光远胸有成竹的回答,“放心,我有这个信心。”
赵大看秦光远这么的有信心也没多说,只是道:“那行,这个事儿赵叔也不懂就不多说了,有需要赵叔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赵大叮嘱自己儿子道:“耀祖你在光远身边多帮帮他的忙。”
在赵大心中秦光远还只是一个孩子,有自己儿子在,兄弟两个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有需要侄儿自会开口的,在赵叔面前,侄儿不会客气的。”
赵大夫妇两个从秦光远的房间出去之后,陈氏便颇为担忧的道:“当家的,你说光远做的那个事儿能成吗?”
赵大叹了口气道:“秦家几代都以经商为生,就是至正年间的乱世秦家都依旧兴旺着,光远身上流着秦家的血,他又如何能被咱们区区一个小酒馆给困住了,以前是你我想差了,他有那么心思就让他去折腾了,有耀祖在旁帮忙,兄弟二人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顾。”
房间里的赵耀祖对秦光远即将开始做的事情满怀期待,颇为兴奋的道:“光远,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