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祖接着道:“光远,盖起学堂或许用不了一月时间,可若找个识文断字的先生却不是那般容易的吧?能认字的又有几人愿意到这里来?”
赵耀祖这个担忧也着实是有几分道理的,秦光远找个说讲他的说书人都迟迟没来来,更别说到这里来教一群孩子识字知数了。
一辈子中不了举的那些人可是时刻都盼望通过他的传道受业解惑能培养出一二门生,这既算是圆了他们的梦,也可让他们脸上有光。
可这庄上的这些孩子恐是没有一个能中举的料子。
不过即便是有人愿意来,秦光远还不惜得要他们呢,庄上的这些人秦光远可不指望着他们都中举的。
“不必非得苛责是有过功名的秀才什么的,只要是能认识几个字就行,对了,最好是做过账房的,教教他们算盘,顺便再教授他们几个字,这样就最好了。”
秦光远的这个特定要求也算是放松了对教授孩子们之人的限制了,自然也是好找许多了。
秦光远的话音刚落,卞武便道:“少爷,你这么一说小的真就想起来了,外面那几人之中的一人好像挺符合你要求的,其父是秀才,考了几年一直未中举,便做了账房先生。
他在其父耳濡目染之下也学得了一手好算盘,其父后因东家拖欠月钱,与东家起了矛盾,被东家送入大狱致死,其母带他一路逃荒到了京师,刚到京师其母便被饿死,那时候的他走投无路。
是他们老大接济了他,自此他便跟了他老大,也算是他老大的一狗头军师了,他能打算盘又认识字倒是个极不错的人选。”
对那几个人的底细,秦光远也没具体的答问过,卞武也没得秦光远的命令,却也是把这些事情打听的这般明白了。
“嗯,是个不错的人选,你这消息打听的倒是极为清楚的嘛!”
卞武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道:“他们几个日后便就要跟在少爷身边,他们的底细自然是应该搞明白的。”
卞武做事情一向都是能够考虑到秦光远之前的,秦光远笑了笑,毫不吝啬的表扬,道:“嗯,不错了,那这个事情你与耀祖二人做了就行。”
秦光远也不是个喜欢事事躬亲之人。
“那走吧,去庄子中看看呗。”
秦光远当着那汉子一家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那汉子夫妇二人自然是极为欣喜的,对秦光远的问题立马回道:“好好好,那小人带着少爷去,庄子中的人若是知晓了少爷能让这里的孩子都识字了,肯定也是极为兴奋的了。”
秦光远到这里也已经是几个时辰过去了,这个消息自然是早就已经是传到这里的每一处去了。
秦光远再走了几户人家之后,便直接去了田中。
田里面所种植的庄稼的种类也极为的有限,其中麦子占据了绝大数。
这个时间的麦子其实已经是无甚需要打理的,能做的主要便就是防麻雀的,那些家伙若是找到了吃的地方,用不了多久便就得成群结队的过来吃个一干二净,对收成自然是大大的降低了。
这里的田有多少,人口有多少,赵耀祖早就已经掌握的很是清楚了,秦光远到这里不过也就是亲眼看看这里的人和田罢了。
在转了一圈之后,秦光远把田庄都转了一圈之后才自己一人下了山,赵耀祖和卞武还要留下来解决了学堂之事。
秦光远也不是个喜欢拖拖拉拉之人,既然已经准备做的事情,直接做了便成。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