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之时,秦光远便请了朱高煦喝酒。
白日之时,朱高煦没能站在秦光远这边,他再坐在秦家的酒桌之上还有些不好意思。
秦光远为朱高煦斟了酒后又率先端起酒杯,直接开口道:“二王子,来,喝着,那些烦心之事在这里便皆都统统忘了吧!”
朱高煦有些抱歉的道:“光远,白日的那个事情是我之错,我不该怀疑于你,可你收到朱允炆书信后应当交于父王才是,幸好今日这误会解开了,若是不然,咱兄弟日后还当如何相处才是?”
朱高煦说的也是实话,秦光远若站在了朱允炆一边,那他们兄弟日后自然是会刀兵相见的。
秦光远干了杯中的酒,道:“那两封书信我真就是没放在心上,其实,白日那个事情王爷既然亲自上了东临山,且主动询问了那两封书信之事,便可证明他从一开始便是信任于我的,王爷那般做也着实是能够让误会更快的解开。”
朱高煦完全没想到秦光远会这般想,直接脱口而出道:“其实,父王在上山之时已做好了万全之策,万一有任何不妥大哥便会立刻出兵拿下醉香酒馆。”
秦光远已经想到朱棣在上山之间是做好万全之策的,而这个万全之策必定是与赵大夫妇有关。
因而对朱高煦脱口而出的话秦光远是一丝一毫的都不惊奇,呵呵一笑道:“这个倒是能想到一些,王爷是有雄才大略,可却也绝不会做无准备之事,无论他上山之前是否对我有所怀疑。
他也必定尽最大的努力做好最坏的结果,而对于我来讲,赵叔便是我的软肋,王爷这般做无疑是最为妥当之法。”
朱高煦也是喝干了杯中的酒,之后才笑了笑道:“你能想明白就好,我一直都担心你会因此事心中别扭。”
秦光远一边诶朱高煦倒酒,一边道:“二王子,你若感觉心中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我有个能让你心中舒服之法。”
朱高煦只是脾气暴躁一些罢了,又不傻,秦光远说到这个份上,他自然会想到,这是秦光远给他挖的坑,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道:“你小子...告诉你,我心中没有过意不去的地方,你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朱高煦反应这么激烈,秦光远直接把桌子上的酒杯塞到了朱高煦手中,笑嘻嘻的道:“二王子,其实我是有个事情找你帮忙的。”
朱高煦这才缓和了语气问道:“何事?先看本王子能否帮得上忙。”
朱高煦也学聪明了,直到此时还未跳到秦光远的陷阱之中。
秦光远嘿嘿笑着道:“此事对二王子来讲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简单的很。”
在秦光远把有关于孙宏业的事情讲了一遍之后,才又接着道:“他是那种欺软怕硬之人,请二王子能出面威胁其一番,让他不敢再来找麻烦,李召之流能威胁了好人,对他可没任何威胁之力。”
朱高煦也属于那种嫉恶如仇之人,尤其是对有关于秦光远的事情更是敏感的很。
“你那舅父也真不是东西...行了,此事便包在我手上了,明日我便派人把他赶出北平去。”朱高煦信誓旦旦的道:“要不然,我让人再教训他一顿。”
秦光远终究还是心太善了,道:“算了,他年纪也不小了,半辈子游手好闲的,身子也不是很好,若是因此而丢掉性命,我也得背上一个恶名,把他赶出北平,有你这尊大佛在,他也不敢再踏入北平,只要他不进北平,我与他也是眼不见心不烦的,此生恐是不会有任何交集。”
说到此处,朱高煦才问道:“你也去过几次京师了,你不去见见你娘吗?”
对这个娘秦光远也没有太多的感情,他还真就没想过要去见她。
“算了吧,她恐也不希望我再打扰到她了。”
朱高煦也不是那种会劝人之人,说到此处他已是无言应对了。
“来,喝酒,今日说好再不讲烦心事的。”秦光远端起酒杯擦刚拿到嘴边,才又道:“二王子,有个事情我本是想亲自与王爷解释的,半路杀出了个孙宏业,把我搞得是烦不胜烦,是这样,今日白日的那声爆炸被布政使司知晓了,张昺找我过去说明了一下情况。”
其实这个事情若是搁在平时根本就没有必要主动与朱棣解释的,谁让才发生了白日的那个事情。
白日的那个事情才刚刚发生,秦光远便去了布政使衙门,这的确是让人有些怀疑的。
“嗯,本王子知晓了,放心,我会亲自与父王帮你说明情况的,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