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哈哈一笑,道:“你小子的神机营带的着实不错,可松亭关其兵却是丝毫不逊色于怀来的,还未开战便下如此保证,军中无戏言,你拿不下辞关恐是不好交代的。”
张玉这番话也是为秦光远考虑的,秦光远这番话本就是随便说说的,听张玉如此之言后,立马便道:“是,张将军所言极是,小子的神机营即便再厉害,但不是还有这么一句话来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子可也不敢有任何保证的。”
朱高煦对秦光远毫无进取之心的行为有些着急,在秦光远话音才落后,立马便接着道:“你此言真是毫无大志,以神机营本事拿下一松亭关不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秦光远就知晓朱高煦是猪队友,在关键之时指定是要出卖他的。
此时对朱高煦那番话,秦光远也只能道:“神机营着实强悍,但任何事情皆有万一不是?”
朱高煦无话可说,朱棣此时才又接着道:“松亭关之战便如此定下了,众部修整两日,第三日出兵松亭关!”
朱棣此言便也算作是定下来了,众部将自是不便再做多言了。
朱棣安顿完大事之后随手便打发了其他部将,单独留下了秦光远和朱高煦二人。
“秦提督,本王知你神机营在蓟州和居庸关一战立下些许功劳,但在松亭关一战之中望你依旧能尽些力气,可好?”
朱棣这般询问,秦光远自是只能回道:“那是自然,王爷尽管放心,小子定当全力以赴拿下松亭关!”
朱棣这才露出了笑容走下主位拍拍秦光远的肩膀笑呵呵的道:“你若尽力,本王自是不会望你你之功绩的,但你若偷奸耍滑造成我军不必要的损失...”
朱棣故意做了一下停顿,秦光远特别有眼力劲儿的道:“小子明白,王爷火眼金精,小子在王爷面前可谓是无所遁形,又如何偷奸耍滑!”
秦光远鬼精有喜欢装疯卖傻,但他特别知晓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
听了秦光远恭维加保证后,朱棣哈哈大笑着返回了主位,道:“本王的大军在通州修整两日,给你两日时间,打探出松亭关的情况,并献上你的计策来,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损一兵一卒拿下城池来那才是上上之策。”
朱棣叹了一口气,道:“你那神机营是强,若本王有朝廷聚集天下的钱粮,本王可毫不吝啬派出神机营去攻城略地,可如今本王财力有限,你那神机营每打一发炮弹便抵得上十几兵丁一日所耗!”
朱棣所讲的那些可是没有丝毫水分的,神机营的火炮队每打出一发炮弹,即便是不能抵得上养活十几个兵丁,但也至少能养活五个兵丁了。
如此耗费银子之事,朱棣不仅同意做了且还交到了秦光远的手中,这除了说明朱棣有魄力之外,也能说明朱棣对秦光远的信任。
对朱棣的这番感叹秦光远也并未接话,即便是接了,秦光远又如何说,他现在是有些银子,但若帮着朱棣养活神机营那可还差的远呢,还没打几仗,就得把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家业消耗干净了!
秦光远未接话,朱棣又接着道:“不过,通过蓟州和居庸关两战,神机营那些火器的确是不错的很,手拿刀剑之兵丁在神机营的火器面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若是如此发展下去,那我大明在九州之中恐都再无敌手了!”
如此观点在秦光远在朱棣面前提议创建神机营之时就曾提到过,今日再由朱棣说出来,可见朱棣已然是肯定神机营了。
朱棣有些憧憬,接着道:“往后待本王钱粮充足之后必大力支持火器建造,对了,神机营在若对骑兵如何?”
在被明确问到之后,秦光远才回道:“火器乃强于刀剑之利器,与骑兵相比自然是只强不弱的,可若要对付起兵还是得研究新型战法才行,目前所有的三段击战法对付骑兵倒是也可行,只不过,还是有些不尽如意,只保持不吃亏,也绝非组建神机营的初衷!”
朱棣心中对秦光远这番言论是极为满意的,秦光远看起来好像是有些慵懒,胸无大志,但在关键性问题之上他却又是有绝对的进取之心。
朱棣扯起笑容,极为满意的道:“尔乃神机营提督,如何训练那皆为你的事情,本王只要最后结果,行了,去做你该做之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