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可以后来学嘛,乐乐,你可知晓你先生的名和字?”叶家杭的追问没得到答案:“他手持阿爹的信物来教我,我问他的尊名,他不肯说。”</p>
叶家杭敲着脑袋:“我总觉得此事蹊跷,高官人请同僚到庄院小住,自家却不同行;土匪向来拦路抢劫,那日却从后面追赶,且一言不发就动手杀人。乐乐,我想去查皋亭县志,看看那几年的地方治安。”</p>
“嗯,绝不能让你外祖全家莫名其妙地被冤杀。”秦乐乐何等机巧,立即懂他心思:“兴许是你外祖得罪了高官人,兴许。”</p>
话锋一转:“你阿娘是如何做了你爹的贵妃?”目前为止,完颜契墨是这次杀戮的唯一受益方,他也值得怀疑。</p>
叶家杭明白她的意思,摇头:“绝无可能,不说我爹行事光明正大,我娘先在金庭做了两年女先生,直到西寿王的儿子在和宋交战时被杀,他的未婚妻神令志昏地找我娘这个宋人复仇,阿爹才提议让娘做他名义上的侧室。”</p>
说到此处,不由满目痛惜:二十五年了,阿娘都在沉默中哀伤追忆,任风吹雪落,岁月漫过。难怪年年的清明和中元节,她都雷打不动地沐浴重孝,不食不语,在佛坛前焚香默经,阿爹也从不打扰。</p>
叶伯母是完颜契墨请到金庭的,他自然应当为她的安全负责,但,皇子旗下众多高手,他完全可为她挑一门好的亲事。</p>
不过,还可能是她心里装着夏子鸿,不愿嫁人。秦乐乐不好对少年说出自己的猜测,问:“然后呢?”</p>
叶家杭对她毫无隐瞒:“阿爹喜欢汉文化,每隔几天,他便去看娘一次,下棋品诗,听琴点茶,始终以礼相待。直到四年后,先皇病重,太子无能,要将皇位传给阿爹。”</p>
眼瞧着烛光下姣美娴静的少女,暗忖:我认识乐乐不过一年,已经忍不住地要向她倾诉,阿爹那时定然无意阿娘。</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