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佑知道周刚的悟性是可以的,但是维修这一块儿除了悟性外就是经验的积累。
同样一个维修师傅教出来的两个能力差不多的徒弟,面对同一台故障设备的时候未必都能同时找到故障出在哪儿,怎么修。
往往是经验稍多一些的那个人更嫩先找出故障,或者是消除故障的方法。
得到了木天佑的勉励,周刚嘿嘿一笑,然后才说起了私事:“哥,你跟嫂子在老家摆酒席我都没能回去喝,在这边儿摆我能去不?”
木天佑笑道:“当然可以了,到时候你跟老钱都去,咱们就暂时把店关上半天。”
正在给皮鞋打胶的老钱一听自己也能去,他忙惊喜的抬起头:“我也能吗?”
说着老钱就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安装了假肢的那条残腿。
木天佑自然明白老钱话里的自卑,他笑着上前拍了拍老钱的肩膀:“咱们是好兄弟,我和你嫂子的喜酒你如果不去喝,那怎么行呢?”
紧接着木天佑话风一转:“老钱,你有没有想过把你媳妇接过来呢?你嫂子和兰香姐姐她们不是开了个小吃店嘛,如果弟妹能来店里上班的话,你们夫妻俩就不用分居了。夫妻俩最好还是不要分居,你说呢?”
“要是嫂子和兰香姐的店能要人,我肯定让我媳妇来。我媳妇干活很利索的。”提起自己在老家的媳妇来老钱的眼睛里有一丝亮光闪过。
晚上的时候木天佑就跟林四月提起了让老钱他媳妇来小吃店的事来。
木天佑怕林四月为难就忙说:“如果店里暂时不需要加人,或者已经有了好的人选那就算了。老钱这个人你也接触了,人很不错,咱们能帮一把是一把的。我也不瞒着你,老钱经常不在家,而且他的腿这样,他媳妇是个四肢健全的,我担心——”
林四月忙柔声道:“那就让老钱给家里去个信儿,让她媳妇来。既然老钱说他媳妇干活很利索,那就让她去店里试试,要是不行的话再让她做别的。”
林四月很能理解木天佑因为他自己曾经因伤病退伍,从而让他格外的怜惜像老钱这种因伤残离开了绿色军营,生活举步维艰的这批伤残军人。
老钱和他妻子也算新婚燕尔的,若是两口子长期分居,万一生出个幺蛾子呢?
木天佑和林四月的酒席定在了八月三十号,在宣徽堂摆酒,这是木老的意思。
木老的意思就是既然家里足够宽敞,酒席就应该在家里摆,雇几个厨师,借点儿桌椅板凳和餐具来就是了。
既然摆酒席不需要小两口操心,俩人呢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抽空叶婉容带着林四月去看房子,就是看在老家摆酒的时候叶婉容喝了林四月敬的媳妇茶,当众送给了她一套房子。
这套房子是一座始建三十年代初期,后来经过修缮的二层小楼,地段还不错。
林四月大略的回想了一下,这儿得再过二十年才会开发成居民区,到时候这儿就得面临土地征用和拆迁啥的。
光这座小楼到时候拆迁如果算成三室一厅的房子的话,按照这面积怎么也得分个两三套三室一厅的商品房。
叶婉容见林四月在那出神,叶婉容就笑着问:“四月,想什么呢?”
林四月瞬间回魂儿,然后笑了笑才道:“妈,你马上就要退休了,你有没有想过退休后做点儿什么呢?”
叶婉容面色平静的说:“退了休每天也就是照顾家小呗,到时候我就把家里的保姆解聘了,我亲自照顾一家人的衣食起居什么的。你和天佑这会儿主要任务是念书,等你们毕业了再要孩子,到时候我帮你们看孩子,你们就安心工作。等几年你爸也要退休了,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想跟你爸出去旅游旅游。我们从结婚到现在过的着实不容易的,属于我们俩人的时间很少。当初结婚的时候你爸承诺我将来他要带我走遍祖国的名山大川的。”
忆往昔,叶婉容那张被岁月眷顾的脸上掠过些许甜蜜,些许惆怅,还有些许的释然。
得知了叶婉容对退休生活的初步规划后,林四月才道:“妈,等我爸退休了,你们应该好好出去过过你们的二人世界。我们能帮忙把爷爷还有家照顾好。我觉得妈妈如果退休后就是只照顾一家老小的衣食起居的话有些大材小用了。”
“那你觉得我退休后还能做点儿什么?”叶婉容饶有兴致的问。
林四月对上叶婉容那双温柔的眼睛认真的说:“妈妈最擅长的是书法和绘画。妈妈可以在这方面多投入啊,我知道眼下办画展什啊,卖书画的时机不对,但是想学书法和画画的人还是有的。如果妈妈当老师教孩子们写字,画画呢?”
“你是让我当老师?”叶婉容笑着问。
林四月颔首:“妈,我打算利用假期时间约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办假期培训班。之前我发愁没有地方,如今好了,这座小楼可以改成一间间的教学室。”
林四月是想办课后补习班,加兴趣班的。
恢复高考也一年了,大家知道高考的政策不会变了,所以家长们自然愿意多花精力投入在孩子们的学习上了。
马上计划生育政策也要落地实施了,城里人只能要一个孩子,农村的话头一胎是女儿的话可以再生。
计划生育来了,孩子们变得金贵起来,不管是在学习和吃穿上家长们都舍得使劲在孩子身上投入。
短时间内孩子们想要课后补习的话有条件的可以请家教,没有专门去上补习班的机构。
至于兴趣班也就只能去少年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