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木永兴是很期待的,他因为喜欢关翠娥,俩人的感情日渐升温,因此就越发期待俩人的孩子降临人世间。
关翠娥能把跟前夫的女儿夏岚教的乖巧懂事,品学兼优,那他肯定也会把第二个孩子教的很好。
木永兴跟很多男人一样把孩子不成才的责任都推在孩子妈身上,根本不反省身为父亲的自己在孩子成长过程中是否起过正面引导的作用。
木老沉吟片刻才又开口:“虽然那件事明锐可能是被人教唆的,可他也不是全没责任,小关没有非得追究明锐的责任,肯网开一面可见她是个大气的,这份情咱们木家都承。等我生日的时候你带着小关跟她的女儿过来吧,如果那天不是周末的话,就别让孩子来了。”
木永兴一听父亲肯主动邀请关翠娥来家里,顿生欢喜:“爸,到时候我肯定会带着小关过来的。她虽然没什么文化和见识,但是她人真的很好,比齐秀敏这个念过许多书的强多了。”
不一会儿木永和便下班回来了,看到许久不见的木老二在客厅坐着,他只是神情淡淡的与之打了招呼,客气了几句就作罢了。
不一会儿木天佑和木相思兄妹二人前后脚回来了,林四月没回来,她上午没课所以就待在一品香小吃店干活呢。
至于苏老,他午饭在医院食堂吃,在医院的休息室午休,等下午下班后再坐公交车回来。
吃了午饭后,木永兴便告辞了,他知道这个家里除了老父亲外谁也不欢迎自己。
看到木永兴要告辞了,从楼上下来的木天佑忙客气的说:“二叔这是要走啊,我送送二叔。”
木天佑把木永兴送出宣徽堂,然后笑着说:“二叔,还有半个来月丹丹就要跟叶长阳结婚了,您和新二婶可别忘了回来参加婚礼啊。”
木永兴自是听出了天佑话里话外的嘲弄,尽管他在努力克制情绪,但面色还是有些不大好看。
木永兴强笑道:“大侄子啊,你记性咋还不好了呢?丹丹早就从咱们老木家户口本和族谱上除名了,她是好是歹都和我和咱们木家没半毛钱关系了。”
“我没有忘啊,只是想着二叔好歹养了丹丹二十来年,养一条狗还有感情呢,何况人。”木天佑说这些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他的神情和语气到了木永兴这里就跟戳人自尊心的钝刀似得。
就在这时候木永和拎着公文包从里头出来了,看到叔侄俩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似有些剑拔弩张。
木永和似笑非笑的说:“老二啊,我还以为你早去坐车了呢,没想到还没走,原来是跟天佑在拉呱。你们叔侄俩到是挺有话聊啊。”
木天佑忙接了父亲的话说:“是啊,我跟二叔很有话聊。我们刚刚在聊丹丹结婚嫁人的事呢,二叔跟她好歹父女一场,婚礼当天得来送嫁啊。”
木永和忙附和:“是啊是啊,虽然丹丹的身世存疑,不管怎么说也叫了老二你二十多年的爸爸,你能把小关带来的女儿视如己出,自己一手养大的咋就?”
正说着耳边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紧接着一辆黑色小汽车开了过来。
伺机来接木永和上班了。
伺机下来殷勤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等着木永和上车。
木永和上车之前特意在木永兴肩上拍了拍:“老二啊,往后常回家看看爸,他老了,需要儿女陪伴。”
旋即,木永和便上了单位配给他的小汽车,伺机缓缓把车门放下。
木永兴之前在省城这边当行长的时候也没有上下班伺机开小汽车接送的待遇啊。
单位到是也有小汽车,但是轻易不能使用的,也就是去上头开会的时候,去下头的银行视察的时候坐坐。
他如今在荷州那边上下班大部分时间都是骑自行车,市内公交车很有限,求大于供,乘公交车的话经常抢不到座位,只能站着。
木永兴知道这辈子自己都赶不上大哥,他虽不甘心,但又不得不任命。
与此同时,市公安局这边路远已经拿到木永兴报案的相关笔录了。
路远主动负责这个案子。
在看完了木永兴做的笔录,以及木永兴从荷州市那边报上来跟案件相关的一些口供记录后,他打算去一趟木丹丹所在的工人医院。
不用看这些刑讯记录路远已然确定害关翠娥流产的罪魁就是木丹丹,作为一名资深的刑侦人员路远深知疑罪从无的道理。
路远好歹跟木丹丹接触过几次,他知道若警方直接传讯木丹丹的话,她必然不会承认的,若是使用刑讯逼供不可取。
路远打算先悄悄的做一些针对嫌疑人的调查,然后再进行下一步。
抵达工人医院后,路远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很快就拿到了腊月二十七前后医院护士的排班表。
那段时间木丹丹上夜班。
关翠娥是腊月二十八八点十五左右被人闯入病房刺伤的。
路远看过了医院的排班表,然后便悄悄的离开了医院。
路远到了叶长阳所在的工厂。
见到了叶长阳后,路远直截了当的问:“腊月二十七晚上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