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佑本以为路远带着可爱漂亮的路从白回老家,路父瞧见大孙子了他的心思就能发生转变。
只是没想到事与愿违。
木天佑忍不住叹了口气:“远子别看是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他敏感的很,有些打击我能承受,他未必承受得住。这两天我有点儿忙,等过几天我跟远子找个小酒馆喝一顿,推心置腹的拉拉呱。”
林四月把手上残留的雪花膏朝木天佑脸上抹了两下,然后便玩笑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句老俗话真是永不过时啊,所以我可得为了我的娃娃们好好保重身体,我要有个好歹,我的宝贝们不光没了亲娘,亲爹也——”
林四月的玩笑还没开完呢,她的腰上已经被某人狠狠掐了一下,疼的她直哼唧。
“这几天没收拾你,你是不是皮痒了?”木天佑故意凶自家那嘴欠的小女人,“再胡说明天就别下床了。”
林四月哼了哼,有恃无恐的说:“我哪有胡说,我说的是实话你如果不高兴证明你心虚了。我才不怕你收拾呢,反正你明天得站手术台,如果休息不够的话工作可就影响了。”
度过了几天忙碌的工作后,木天佑总算能松口气儿了,于是下班后约路远寻了个有包厢的饭馆儿喝酒。
自从各自工作忙起来,有了孩子后,他们下班后单独聚在一起喝酒的机会少之又少。
晚上九点以后路远带着满身酒味儿回了家,这会儿白竹正在看小说,看的正是木相思才出版上市的那本悬疑推理小说。
看到路远走路腿都发软,白竹一边给他倒水,一边埋怨:“你咋喝了那么多呢?”
路远喝了口水才道:“好久没跟天佑单独一块儿喝酒了,所以就贪杯了些。竹子,你不要生气,我保证往后不这么贪杯了。”
白竹柔声道:“我不是生气,是心疼你啊,你胃不大好,酒伤胃啊。木天佑也真是的,明知道你胃不咋好,还拉着你多喝,回头我得让月月训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哄着你喝那么。”
路远忙解释:“跟天佑没关系,他一直劝我少喝呢,是我自己要喝的。我心里头难受,只有喝几口才舒坦一些。竹子,我那么疼咱们的小白,咋我爹就不疼我呢?每次看到干爸把辰辰和颜颜当宝贝似得捧着,我就羡慕极了。我多希望咱们的小白也能被自个儿的亲爷爷当宝贝疙瘩啊,咱们的小白那么漂亮可爱,我爹咋就不稀罕呢?”
眼看路远的眼眶里有晶莹在闪动,白竹忙主动靠在他怀里,温柔的安慰着他:“往后咱们多回家,你爹见小白见的多了感情自然就培养出来了。哪有当爷爷的不疼孙子的啊,你爹跟小白接触的少感情不深,加上坏娘们的挑唆。等暑假就让我娘带小白在老家住一阵子,小白可以跟他的小表哥玩儿,还能隔三差五去他爷爷面前晃,时间长了你爹肯定会黏上他宝贝孙子的。”
对于白竹而言公公喜不喜欢路从白她都无所谓,她知道路远很在意。
路远还是希望能跟父亲恢复撕裂的父子情,他觉得路从白可以起到正面作用,哪有当爷爷的不疼不爱宝贝孙子的呢?
结果事与愿违,所以路远的心里头的疙瘩也就越结越大。
为了让路远好受一些,白竹只能绞尽脑汁的说一些真正对路远起到安慰作用的话。
路父的心能否被路从白拉回来,白竹是不报任何希望的。
路从白出生到现在整整两年了,他的祖父大人可是一分钱都没给花,这次路父瞧见了他唯一的孙子也没有一点表示。
被白竹温柔安慰一番,路远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路远怀抱着他温柔美丽的妻子,无比欣慰的说:“竹子,如果没有你和小白,我觉得自己跟行尸走肉没区别。”
白竹温柔的应着:“既然觉得我和小白那么重要,那你就要为了我们娘俩好好地,你是我们娘俩的依靠啊,你好了我们俩才好啊。”
路远轻轻嗯了一声,表示他已经把白竹的叮嘱和期许牢牢记下了。
时间如水,日月如梭,转眼年已过完,再一眨眼春已过半。
木相思和徐嘉木的婚礼在阴历的二月下旬。
木相思很想穿白色的婚纱,或者是类似于婚纱的白裙子。
徐嘉木自然依着自己的小娇妻,可徐家长辈们不乐意,他们总觉得大喜的日子穿白不吉利,家里还有徐老这个老寿星呢,某些细节上他们也就格外抓的仔细。
徐嘉木没做通家人的思想工作,他只好如实把家人反对穿白的原因跟木相思说了,本以为木相思会很不高兴,没想到小妮子没有不高兴。
木相思虽然对于不能穿着象征着圣洁的白色步入婚姻殿堂有些小遗憾,但她也能理解长辈们的忌讳。
不了解木相思的人都以为她娇气,任性,是个小作精,接触久了就知道她的娇是有分寸的。
婚礼当天,林四月和楚楚亲自帮木相思化妆,叶婉容把她早就准备好的首饰一样一样帮小女儿戴上。
一身红装,妆容精致的木相思似一朵盛放的桃花,灼灼其华,再有那珠光宝气的衬托,美丽妖娆外还加了雍容华贵。
白竹拿着林四月才买的照相机咔嚓咔嚓的给木相思拍照,不无遗憾的说:“如果照片是彩色的更好了。”
林四月道:“回头花钱上色就是了。”
当穿着中山装,胸前戴大红花的新郎瞧见他仪态万方的新娘子时眼珠子直接不会动了。
木相思俏皮的朝已经被她倾倒的新郎官眨眨眼,娇软软的问:“徐先生,我今天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