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笑了笑。
神情冷漠地推着轮椅,自顾自地离开。
龙老屹立原地,迟疑了一下,对陈道临说:“老爷,刚才少爷和姜寒儿一定另有隐情,还望老爷保重身体。”
陈道临垂坐着,仿佛刚才的一声吼,让他疲惫到了极点。
右手搭在大腿上,轻轻地挥了挥。
龙老转身离开,快速跟上陈东。
等两人走出会客厅的时候。
家主王座上,陈道临忽然后仰靠在了椅子上,眼睛通红,满含热泪。
望着穹的对!”
陈雨妃高兴地再次和陈天养碰杯。
可就在这时。
一个仆人急匆匆闯进了小院。
陈天养和陈雨妃勃然大怒,正要怒斥。
仆人寒蝉若惊的跪在了地上,嘶声道:“陈东,陈东……走出来了!”
什么?!
陈天养和陈雨妃两人悚然大惊。
醉意汹汹下,陈天养大手一挥,骂道:“特么的,死人还能走出来了?”
可话一出口,陈天养就怔住了。
对啊,死人怎么会走出来?
啪!
陈天养狠狠地将酒杯砸在了地上,愤然而起,怒目圆瞪:“你是说,他,他没死?”
“是的少爷!”奴仆惊恐回应。
“啊!”
小院内,陡然回荡起陈天养不甘的咆哮声。
而陈雨妃也是娇躯一颤,俏脸上满是晦暗。
呆滞几秒后,她落寞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愤愤地将被子砸碎在地:“为什么?为什么姜家都杀不死那野种?姜家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啊?”
佛堂内。
靡靡诵经声依旧回响。
陈老太太祥和的念诵着超度经文,哪怕极力控制,可嘴角依旧抑制不住的上翘。
野种一死,她心中的巨石也尘埃落定。
此时经文在她耳畔,都犹如天籁之音。
佛堂外。
脚步声密集。
陈天生和陈道平正呼喝着一众仆人,快步走进。
十几个仆人,赫然用龙杠抬着一口,镀金棺椁。
哪怕小院内灯光昏暗,可点滴光泽落到棺椁上,也熠熠生辉。
“天生啊,你小子够大气,倒是舍得为那野种做了一口好棺椁。”陈道平看着棺椁,啧啧称赞。
陈天生谦虚一笑:“事情仓促,也只能够得这一口镀金棺椁了,不然,我非得为那野种准备一口纯金棺椁,就算是野种,可人都死了,也要让他走的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嘛,免得说我们陈家小气,对野种不大方。”
言语间的讥讽鄙夷,如毛刺骨。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洋溢着灿烂喜悦的笑容。
就在这时。
一个女奴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
女奴慌慌张张地大喊。
陈天生和陈道平笑容一僵,同时露出厌弃愤怒之色。
大呼小叫。
也让佛堂中的陈老太太听得一清二楚。
她苍老的身躯猛地一颤,手中佛珠“啪”的一声断裂,散落一地。
陈老太太蓦地睁开眼睛,眼中杀意凌厉。
“大呼小叫,扰老身诵经,是为对亡者不敬,给我拖出去杖毙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