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落梦涵还想着要怎么样才能从书玉兰手里拿回母亲留给她的原材料。
她想过书玉兰一万种反抗的手段或者会使出的阴谋诡计,唯独没有想到书玉兰会礼貌地约自己出去,然后把属于她的原材料都还给了她。
书玉兰约的地方是一家市中心的咖啡厅。落梦涵倒也欣然应约,比起害怕书玉兰会陷害自己,她倒是更好奇自己有没有猜对书玉兰会使用的阴谋诡计。
去到咖啡厅后,落梦涵好像知道了为什么书玉兰在规定时间之内就把东西还给她。
看着明显苍老了好几岁的书玉兰,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她那个丢了大脸的女儿后再也没有露过脸的女儿。
或许是已经累到想不出阴谋诡计了。
书玉兰告诉落梦涵,其实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原料都已经被落依依用了,最后还给落梦涵的装着只有十几块原料的银行保险柜钥匙,还有按照市场价的两倍补给她的钱。
“数目齐了。”落梦涵将文件里的东西和清单核对好了后说。
“没事的话,我要走了。”她拿起钥匙和银行卡就要走。
“你就这么走了?”书玉兰阴恻恻地看着落梦涵。
落梦涵笑了一下,“怎么,小妈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还是说,你想我说一句,祝你女儿早日康复。”
“你信不信,只要你站起来走一步,我就会告诉大家你抢劫。”书玉兰说。
“哈哈哈。”落梦涵笑了起来,“我抢了你什么了?”
“你手上拿着什么,我就可以说你抢了什么。”
“哈哈哈哈。”这下子落梦涵笑得更加开心了。
“这都是我的东西,我拿回我的东西,怎么算抢劫了。”
“你的手里卡,里面比起你应该得到的,多了十万块。”书玉兰说,“这钱是你逼我给你的,你说如果我不给你,你就说谎,告诉大家你的伤是依依弄伤的。”
落梦涵听完书玉兰的话,直接想回答她,“是啊,怎么了,你觉得大家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是相信一个恶毒的后妈,还是相信一个可怜的受伤的原配女儿?”
她刚想开口讽刺,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把视线落到书玉兰那边的餐巾上。
伸手拿起了书玉兰的餐巾,一块黑色的东西出现在了餐桌上。
书玉兰的脸色一下子白得吓人。她张了张嘴,想要控制住局势。
可就在落梦涵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局势就完全倒在她那边了。
“哈,我就说,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有道德心。”落梦涵说,“原来都是你都阴谋诡计!”
想到她刚刚差点就着了书玉兰的道,落梦涵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对着黑色的录音机说,“你知道的,我的手上的伤确实是落依依造成的,而我现在手上拿着的,也确实是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如果小妈没有话要说的话,那我就要离开了。”落梦涵说完,狠狠地把餐巾甩到了书玉兰身上。
书玉兰躲闪不及,直接被落梦涵扔扔过来的餐巾蒙住了脸。
“你会下地狱的。”她瞪着落梦涵,眼神里是清晰可见的杀意。
落梦涵将食指抵住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她看着书玉兰说,“你还在录音呢。”
丢下僵直地坐在咖啡厅里的书玉兰,她直接离开了咖啡厅,坐上司机的车,回到了许家。
拿回了母亲留给她的原料后,她心情算不上太好。她把东西放到保险柜里疲惫地躺在床上,“就差那么一点,我就中计了。”
想到这,她更加厌恶书玉兰了。
她讨厌所有的为了满足自己的贪婪而夺取别人的利益的人。
书玉兰和落依依就是这种人的典型。
为了做到今天的见面的突**况都能控制住,她昨晚几乎是一晚没睡。事情已经结束了,刚刚紧绷着的神经现在放松了下来,落梦涵缓缓闭上了双眼,短暂地休息了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她已经去过第二次复诊了,她终于可以跟着许老先生学习了。
她觉得自己过得忙碌而充实,唯一的一点缺点就是,自从受伤那晚,墨溥心将她送到医院,并为她安排好一切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墨溥心了。
“小心!”许老先生拿起一把戒尺,一把打在落梦涵的手上。
手上传来的疼痛感将落梦涵的注意力一下子拉回到了工作室,也让她松开了手,她手里的东西被丢到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许老先生生气地说,“你可是在削画笔,这都能分心吗?”
“削画笔”是许老先生安排的训练内容之一。他让落梦涵亲手削画笔,其笔芯的粗度要从粗到细排列,每支笔的笔芯之间的大小间隔一毫米。削完之后,他还要让落梦涵用这些画笔分别临摹同一幅的设计图。
这样的训练能帮她更快更好地将基本功练好。
刚刚要不是许老先生一直关注着她削画笔的情况,按她这个削法,刀刃下一次削的就是她的手指了。wap.biqμgètν.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