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厢房内左拥右抱的几位公子哥自然注意到了这位稀客,纷纷朝他看去。
“哎,这不是琅三少,还以为你身娇体贵的,只能待在院里侍弄花草,来不了这等地方享乐。”
“怎么没姑娘陪着啊,难道....也是来一睹阿莲姑娘风采?”
“欸,不能这么说,三少只不过换另一种花侍弄罢了,都这么香,你们说是不是啊...”
说话间那人就要扑进姑娘堆里,惹来阵阵娇嗔,倒也享受。
眼看那几人还要上来劝酒,主子的脸几乎要阴成锅底,琅云只得赶紧抓来老鸨让她带着去楼上厢房。
老鸨开始还磨蹭着找理由拖延,直到塞给她银钱才笑开花,扭着腰在前方带路。
“小莲,来贵客喽,开门呐....小莲?”
老鸨喊不来人,拍门的动作越来越急,直到她要骂出声,房门终于打开。
“来了妈妈。”
阿莲倚在门边,老鸨连忙向贵客引荐自家头牌,不过琅玉宁看起来没有丝毫兴趣,不禁让老鸨猜测对方应该是不好这口。
毕竟揽月楼对面还有家春江阁,里面全是男倌,虽然不理解,但实话说,那些男倌的模样和身段全是上品...
阿莲已经换上了表演穿的舞服,除了重要部位,其余部分均为纱布,腰肢若隐若现。在现代人眼中或许可以欣赏,但在这里可以说十足大胆。
让也从未来过这种地方的琅云面色涨红,几乎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
“表演就要开始了,还让我接客?”
阿莲脸上有明显的不耐,叉着腰跟老鸨置气。
“哎唷我的姑奶奶,老婆子哪敢使唤你,今天下午不是有客人送盆...那个..”
“栀子。”琅云开口提醒。
“哦对对,栀子花给你?那是偷了这位贵客的哟——!快还回去吧!净给我惹麻烦...”
老鸨阴阳怪气的腔调和这里混杂的香粉味道让人犯恶心,但琅玉宁还是强忍着想要直接走到屋内一探究竟。
“等等,既然都送了那就是我的,公子怎么不去找偷东西那人的麻烦,还要来抢我的东西?”
“那花我实在喜欢,望公子可以忍痛割爱让给阿莲,您今夜一切在揽月楼的消费都可以记在我头上,如何?”
阿莲伸手将他拦住,她还没来得及将筱糕带出去,没想到人已经找上门来了。
筱糕即使变成人形身上特殊的气味也很明显,阿莲打量着琅玉宁,只能说,她不能保证筱糕能成功离开,但她会尽力。
“...我姓琅。”
“原来贵客是琅公子啊呵呵呵...琅...哪个,啊您..您是..!”
琅玉宁看着老鸨慢慢发白的脸色,并没有感到痛快,心中反而更加烦躁,他只想带上花快些离开。
“栀子是七殿下赐的,还回来。”
“哎呦!”老鸨拍着大腿直接冲进房间,一眼就看到那盆摆在屏风旁的花盆,里面除了半盆土其他却什么也没有。
她又火急火燎地冲出来,晃着阿莲的肩膀质问:“花呢?!花在哪儿呐!”
“下午接客不小心把花盆打碎,就把花...”
“三少,找到了。”
看到琅云抱着那株栀子出来,阿莲止住原本编出的理由,愣在原地,她不懂筱糕为什么又变回本体,不懂她是怎么想的,不过...确实是没办法的事。
“哎呦琅少爷,一切都是误会..那个偷花的我们揽月楼再也不会让他进来了,竟敢偷您的东西!好大的胆子...您报官了吗...”
“到时候如果需要老婆子我一定带姑娘们去做人证....”
阿莲看着老鸨谄媚的笑着将人一路送到楼下,直到系统提示收到新消息才回过神。
[酷毙炫舞王子:到那边我会自己想办法,谢谢你的衣服]
“...她能不能换个代号啊,真出戏。”阿莲哼笑出声,看着已经聚满看客的大堂,抿着唇回到房间内。
筱糕原本用的花盆还在她房间里,按琅玉宁的话来说,这株栀子不需要种在盆里,他会为它开辟出一片最好的空地。
【我们又回到原本的路线了】筱糕用自己的意识体双臂抱胸,看着夜里的街景。
揽月楼的表演似乎已经开始,马车驶向远处都能听见叫好声,天上还有烟火。
刚刚在房间内听着门外老鸨等人的对话,筱糕知道如果他们找不到自己这株植物,阿莲或许会因此惹上麻烦。
【我想着..被这个人直接带出来也好,或许还更方便些,感觉避开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
筱糕实在不想走出屋子,再从聚着那么多男女的走廊,楼梯和大堂中穿过,怎么说呢,在那样的场景下,她其实会有点害怕。
阿莲没回消息,她便准备缩回本体休息,毕竟使用技能就会消耗自己的精力,让饥饿感更强。
回头却看到那个叫琅玉宁的人正埋在自己的花前深嗅着,似乎要把胸腔里的气都换一遍才肯罢休。
“没沾上那里的味道真是...极好..我会把你看紧..不会再发生那种事...”
细长手指轻轻拨弄着半开的花苞,又吹几下,直到露出嫩黄的花蕊,俯身过去闻,眉头总算舒展开来,脸颊由于不正常的呼吸罕见的染上一层薄红。
【他..他,他怎么能那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