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样刚从书院出来的一众,其中就有今天上午刚将师长气到去辞职的二殿下,他正咬牙切齿。
“那个老头要滚就滚!教的什么烂学...”
“竟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还有殷弗谖那条疯狗!”
皇子们在封王或即位之前都需精于自己的学业,所以没有准确的毕业一说,而这种规矩很好得给了像二殿下这样的大龄学童一点薄面。
对于他在发的牢骚,年纪小的虽讶于他不敬师长,但只是眼神交流不敢说什么,殷弗谖根本不屑一顾。
在他眼里,二皇子还不如疯狗,就是头蠢驴,实在是不想见。
怕自己再忍不住发狂,某人见着害怕,喝醉时不怕,清醒时可不一定。
直到那一行人浩浩荡荡远去,自己的手心被她呼出的气息弄湿才松开,狭窄的缝隙中,甜腻的味道会变得有些浓郁。
殷弗谖下意识盯着筱糕还在喘息的嘴唇,忽然停止了思考,只觉得自己忍不住朝那两瓣殷红靠近。
“刚才..是谁过来了?”
筱糕对于他的行为十分不满,她都已经表示自己不会出声了,居然还捂着自己的嘴。
“..嗯?”
等到的却只是声不明不白还有些呆愣的单音节,筱糕只得再重复一遍:“刚才...”
“你在看什么?”
她发现自己能跟殷弗谖平视,感受到他的凑近连忙后退,后背却硌到了硬邦邦的假山,而殷弗谖已经将鼻子凑到她微张的嘴前,耳边最重的就是他的呼吸声。
“甜的..你,的嘴。”
“我想亲你。”
把小舌头勾出来使劲.吸的那种亲法。
殷弗谖单手箍着筱糕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黑沉,筱糕只感觉自己像被可怕的东西盯上了。
嗯,是会发光的凶兽。
他就那么丝毫不避讳自己的真实想法,直接说了出来,完全不顾及脸迅速变红了的筱糕,还觉得自己只是本能中觉得口干,而那里是水津津的。
“不,不行..!”筱糕连忙出声拒绝,这下成了自己想抬手将嘴捂上,但胳膊和腰一起被箍得死紧,她现在才知道殷弗谖的力气有多大。
两人腰部以下之间紧紧相贴,根本没有距离可言。
“伴读只让你当七天...五天..”
来不及把话说完,殷弗谖便闭了眼,轻而易举地,按自己脑子里想用的方法全部做了个遍,扶着下颌的手无师自通扣到后脑勺,将本就无间的动作继续加深。
细微的水声从连接的缝隙溢出,喉结不住滚动吞咽,只想尝到更多甜头。
半睁开眼,看到筱糕眼角的泪光,本想将人放开,余光瞥见溜回去的舌尖,下意识不想放过,便亲了一次又一次。
“小糕..”
等殷弗谖终于可以暂时冷静,脑袋搁在筱糕肩膀,眼睛眯起,喟叹着。
轻声的抽噎让他忍不住朝脸贴过去蹭着。
“是我不好,但我说不准,还想亲..”
感受着筱糕身体变得僵硬,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过火,连忙转移话题。
“饿不饿,我们..回宫?”
【回去..继续?】
【啧啧啧,真会亲啊,那脑袋动的】
【完全看不出是新手,goodjob】
【殷弗谖身边好像全是粉红泡泡】
即使手背和指节被假山蹭红破皮,也丝毫不觉得痛,将外袍一脱将筱糕罩上,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正午时间,大抵都在用膳,几乎没人经过。
回到自己的宫殿之后,殷弗谖反而变得更守规矩,只是从眼神到行动都变得无比热切,直到下午去练剑,筱糕才终于从这种让夏天更热的眼神中解脱。
殿内没人,她也总算可以搜刮这里的纸笔,按之前学会研墨的方法操作一通,总算可以开始写信。
“这里的信..开头要怎么写来着?”筱糕撑着脑袋,用笔杆敲敲手心,她只知道一个展信佳,那就这么写好了。
总之让师父师兄们不用担心就好,不过他们会担心吗..?会担心的吧,一定要担心啊!
写完后将信塞进自己的袖口,想着有机会便找人帮忙寄出去就好,这般想着转到外面,正巧碰到经过门廊的洒扫。
“请问..有没有可以把信寄出去的办法?”
那位洒扫仆人听到此话竟是立刻看看周围,见没人才吐出口气,有些为难地对筱糕道:“大人若想寄信,直接找殿下帮忙就好....奴实在不敢..”
见她又想掏什么,洒扫连忙行礼离开,筱糕拿着花不出去的银钱原地凌乱。
找过她能见到的所有人,都是此种反应,只得另寻他法。
找殷弗谖帮忙实在是下下策,以至于筱糕这两天过得焦虑且烦躁。
筱糕起床他要上去递衣服,梳头也要掺一脚,结果把别人的头发弄得更乱,筱糕实在忍不了将他扒拉开,还要凑到边上看着。
此为单方面的热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