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祁大概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俊脸有些沉。
秦画一直都有观察钱永祁的微表情,看他嘴角往下垂,应该是想起了不好的往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起来的往事。
“我爹娘还不知道这事,我想先写信跟我爹娘说声,你可能要做好准备。”她昨晚在睡前想了想,原身的家人这么疼原身,要是她贸然结婚不告诉他们,他们得多伤心。
她来到了原身的身体,就得承担起这具身体的身份和责任。
总不能人家家庭好好的,你一来就搅的天翻地覆的吧。
何况,她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
或许在见到原身的亲人以后可以解了她内心存在的这个疑问。
“我是家里的老幺,上面有三个哥哥,我爹娘都很疼我。”
她要是写信回去告诉她要结婚这个消息,原身的家人肯定会过来。到时候钱永祁肯定得面对。
“我知道了。”钱永祁小小的嘶了一声。
秦画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你放心,我家里人都挺讲道理的。”
秦画可能也没想到,她老爹在收到信的第一瞬间,就蹭蹭蹭的下楼捡了一根趁手的木条,一直对着他三哥的腿练习着,争取能够一见面就将那个想要娶他水灵灵闺女的小兔崽子腿打断!
不过这是后话。
钱永祁感觉自己丝毫没有被安慰到。
两人又商量了些关于婚礼的事情,正说着,钱永祁突然神色大变,他伸出手指抵在自己的唇间,对着秦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秦画一下子就收了声,随着钱永祁的目光望到其中一棵树间。
钱永祁眼带询问的看着秦画。
秦画抿了下唇,点了下头。
两人朝着藏人的树后走去,山坡这边都是荒地,平时没人来,很多地方又被知青院的屋子给遮住,雪堆积的深,又滑溜。秦画走得也困难,她身子突然踩到一块石头,脚一滑,身子就向前咧。
钱永祁立马伸出双臂,虚虚围着她。
好在秦画只踉跄了几下就站稳了。
钱永祁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那人已经走了,我们不急着过去,你等我会儿。”他时常夜间来回镇上和村子里,走这样的雪路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
大跨步几步,钱永祁找到了一个根枯树干,用手在雪地里戳了戳,确定它的承受能力,在用自己的衣角将枯树干身上的倒刺啥的划拉干净。
“你拄着这个走。”钱永祁将枯树干递给秦画,“雪地里可能有冬眠的蛇,你打几下走两步,会更好。”
有了枯树干的支撑,秦画走得容易了很多。
“刚才你直接过来就好了。”她也是不够镇定,直接跟着钱永祁过来了,要是让他自己过来,说不定就能够抓住那个人了。
不过好在,现在没下雪,那人留下的脚步还在。
钱永祁用手量了下那人留下的脚印,比他的手掌再多几寸,他的手掌比较大,是个已经成年的男性。再看他刚才站的位置,雪被压的实在,不用想,有这么脚大小还有这个体重的,除了钱大坤也没有谁了。
秦画看到这个脚印心里一突,剧情的力量她还是低估了,钱大坤依旧没有想要放弃她的意思。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不除掉钱大坤这个隐患,她恐怕在村子里不会待的安生。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是时候,拿起瓜子去找婶子们唠唠嗑了。
作者有话说:比成年人手掌大几寸,一般就是42,43尺码的鞋子。
女主一直孤身长大,这类的人在莴苣的理解力,就是独立,坚强,可以为了生活的更好伪装更多面,可实际上也会带点冷漠,还有一点就是她们极不喜欢欠人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