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镐低头看着炉铲。</p>
从不久之前觉得自己受到了感召开始，他的视野里，就开始浮现莫名其妙，且无法理解的东西。</p>
第一次看到那些信息的时候，石镐觉得，像是有人直接把拳头从自己的眼眶里捅进了自己的大脑。</p>
过于繁杂的，无法理解的信息，一瞬间塞入了他的意识之中，让他的意识差点被冲击成为碎片。</p>
但又有一股力量，像是山成大人的目光，将他牢牢钉在那里，他不被允许疯狂、不被允许爆炸、不被允许失去理智。</p>
所以他没有疯狂，没有爆炸，没有失去理智。</p>
过了不知道多久，不知道是一个世纪，还是一秒钟。</p>
又或者只是一瞬间，直到他的大脑——或者说灵魂，完成了某种改造，被变成了某个庞大存在的一部分。</p>
然后，一切消失了，眼前的世界恢复了正常。</p>
只留下了剧痛、肿胀的大脑，和疲惫至极的身躯。</p>
以及一种力量。</p>
这就是山成大人赋予自己的力量吗？</p>
这就是山成大人眼中的世界吗？</p>
近乎本能地，他终于可以理解那些信息到底是什么。</p>
那是这个世界的底层信息，每一个人的当前状态，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甚至是一个人现在在想什么……</p>
但这种力量对他来说，负担太大了。</p>
只能开启那么一瞬间，用在最重要的时候。</p>
正如现在。</p>
这小妮子欠收拾！</p>
狠狠治她！</p>
还有……石镐看向了罗赫尔少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