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道:“她能接受哪个,不还是取决于你吗?”他拍了拍叶君泽的肩:“你去查查清和的生父身份。”
叶君泽一脸郁闷,就靠着十几年前的一个毁了容的刺客,让他去哪查去?只是此事关乎阿欢,他又不能坐视不理。
那就查吧!
回到叶府,这天色都已经黑了,萧临渊先去见了江珩,他睡了一觉后精神好了许多。
见萧临渊回来,他脸上露出一抹慈色问道:“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萧临渊将宫里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江珩听后,面色微沉,他道:“我曾日夜后悔自责觉得愧对江氏的列祖列宗。
并非是我觉得自己断送了祖宗的江山,而是怕黎明百姓遭受苦难,怕君王失德祸乱天下。
我一直担心顾魁会将太子培养成第二个傀儡,如今看来这太子确实难堪大用,他有今日这般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至于顾魁……”
他讥笑一声:“将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傀儡,真不知道他这个做兄长的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当初怎么就被他给蒙蔽了呢?”
江珩每每回忆起过往都觉得痛彻心扉,因为他一人过失造成如此惨剧,每一日他都在遭受良心上的谴责。
萧临渊知道这是父亲的心结,这心结折磨了他二十年,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解开的?
他希望有人能治愈父亲这颗千疮百孔的心。
萧临渊敛住思绪,将怀中的那枚玉坠拿了出来问道:“爹认识这个东西吗?”
江珩看见他手心的那枚玉坠,本来黯去的眸子骤然一亮。
他有些激动地将玉坠拿起来:“这是你娘亲的东西,你可能不相信,听你舅舅说你娘亲出生的时候,手里就握着这个东西。
知章说当时天降异象,漫天彩霞,群鸟盘旋在空中飞舞久久不散。
父皇觉得这姑娘生来不凡,怕她以后被别人拐走了,便给我和你娘定下了娃娃亲。”
江珩想到定亲当日,他抱着才刚刚满月的小涟漪,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但瞧着她那张粉嘟嘟肉乎乎的小脸,真是可爱极了。
萧临渊道:“你和我娘竟然从小就有婚约?”
江珩叹了一声:“是从小就定下了婚约,只不过你娘亲十二岁那年就去找父皇将这婚给退了。
说什么这是包办婚姻,以后若成了亲不会幸福,弄不好还会成为怨侣。
父皇被她说的竟觉得十分的有道理,最后竟当真下旨退了我们的婚事,我长你娘三岁,得知她退了婚我便去找他理论,结果你猜怎么着?”
萧临渊回道:“我娘把你也哄得团团转?”
江珩有些汗颜,他笑了笑道:“你娘从小就古灵精怪的,她那时情智未开只把我当哥哥看待,而我选择尊重她。
退了婚后,你娘便撺掇她二哥,两人一起离家出走游历江湖去了,过了三年才回来。
回来后,你二舅被老国公痛揍了一顿,你娘就磕着瓜子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地添油加醋,说你二舅在路上是怎么欺负她的。”
萧临渊没忍住笑出声来,只觉得娘亲真的好有意思,他问:“那你和我娘后来是怎么在一起的?”
江珩道:“用你娘的话说,就是这三年间走遍大江南北,没有遇到比我长得更好看的男人了。”
萧临渊:“……”
原来他娘亲还是个看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