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鱼一点也不意外,权势这种东西又谁不想要呢?更何况是万人之上的帝王。
她叹了一声道:“前世爹爹和哥哥用了三年的时候才夺回皇位,想来除了陛下外还有更大的阻碍。”
萧临渊伸手将她抱在怀中道:“别担心,有我在。”
他可等不了三年,只有早早的除去这些碍眼的人,把大舅兄送上皇位他才能迎娶他的小鱼儿。
叶君泽看着他们,实在忍无可忍:“你们够了!”
自从妹妹原谅了萧临渊,萧临渊便时时刻刻的跟她腻歪在一起,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回京这么久,他连阿欢的信都没有收到,别提有多失落了。
萧临渊看了叶沉鱼一眼,却是将人抱得更紧了。
叶君泽气得咬牙切齿,他眼不见为净,于是撩开了窗上的帘子看着外面。
忽而,他似是看见了什么,叫了一声:“停车。”
马车停下,叶君泽盯着路边的人看了又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是红袖吗?她在干嘛?”
叶沉鱼闻言探出头去,就见大街上围着一些百姓。
有个身着白衣的姑娘坐在地上,头上绑了一条白色的丧带。
而她旁边还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卖身葬父!
叶沉鱼唇角猛地一抽,回头看着萧临渊问:“谁给她出的主意?”
萧临渊也很无语,他让殷红袖去韩家做丫鬟,结果这姑娘跑到韩家的必经之路上去卖身葬父?
他抚了抚额头道:“不是我。”
顿了顿他又道:“八成是话本子看多了吧?”
叶沉鱼哭笑不得。
叶君泽不知缘由问道:“怎么回事?”
叶沉鱼道:“红袖姐姐担心林若谦,于是偷偷跑去韩府见他被赤焰给罚了。
萧临渊便让她去韩府做个丫鬟,没想到红袖姐姐竟跑到这里卖身葬父,看来韩府应该是不好进。”
叶君泽一脸的无语,这丫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如右相府这样的高门大户怎么可能买她去做丫鬟?
他正想下车将人给带回来,就见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走到了殷红袖的面前。
围观的百姓看见那个男人如同见了瘟神一样,全都避开了。
男人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有些轻挑的挑起了殷红袖的下巴问:“你需要多少银子?爷我买了!”
殷红袖眼皮一抬,就瞧见男人脸上没有擦干净的口脂印,想来是刚从哪个花娘的闺房里出来的浪荡子。
她头一歪,避开他手中的折扇,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回道:“奴家的父亲欠了很多银子,公子怕是出不起。”
“笑话,爷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你说多少?”
男人笑吟吟的看着她,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略带风流多情。
殷红袖想翻白眼,拜托她要勾的不是他,而是右相府的公子好不好?
她打听过了,韩堇年都是这个时辰回府,而这是回右相府的必经之路,所以她才特意在这里,等着被他买入相府去做个丫鬟。
哪知碰上个风流子。
殷红袖不想被他缠上,于是便报了个数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十万两银。”
周围的百姓听闻要十万两银不免有些唏嘘,现在卖身葬父都这么值钱了吗?
十万两,这谁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