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p>
苏清风见只会夹土豆的爷和奶，还是忍不住拨了一点牛肉过去。</p>
这一次，就连往常惯会吵吵的冯素芬，此时也保持沉默了。</p>
等饭盒和碗碟中空无一物，干净的就像是舔过一样后，苏清风大喇喇地开口，“爷，咱们村里小学开了没？”</p>
苏正国提起这个，像是来了点兴趣，“刚办没多久。听说里面几个教书的知青都不错。尤其是那个……叫啥来着，哦！苗音音和黎景。咋了？你也要去学？”</p>
最后一句话，苏正国是开玩笑的。</p>
苏清风没读过几本书，想要上学，那还得从一年级开始。</p>
他一个大人，缩在小娃娃中间，这脸皮得多厚啊？</p>
苏清风觉得……自己的脸皮应该是够厚了。</p>
他顶着全家的目光，泰然自若地点了点头。</p>
吧嗒。</p>
苏正国的旱烟斗又掉在了桌面上。</p>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耳聋，听错了。</p>
于是，老爷子的声量不由得提高了点，“啥？你说啥？”</p>
苏清风也忍不住提高嗓门，“我说！我要去村里小学读书！上一年级！”</p>
说完，他又看了看招娣三姐妹，开口道，“三姐、五妹、六妹也趁着这机会，一起去读书吧。”</p>
听到读书，招娣三姐妹的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滞。</p>
哪怕是年纪最小的盼娣，如今才五岁，对于读书这个概念，也有了自己似懂非懂的理解。</p>
在她的理解中，村里好多女娃是没有机会上学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