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可以不用睡觉。”布鲁纳头也不扭，背后却被老人罩上了一条厚厚的毯子。</p>
“那怎么行，能休息还是要多休息的，没人会喜欢一直工作，睡一会吧。”</p>
“……”布鲁纳发出了微不可查的叹息声，他站了起来，“我来帮你换药吧。”</p>
医生成功帮伊琳特换好了药，随后，他重新坐回原本的位置：“老霍德，你认为什么是……或者说，你怎么看待‘死亡’？”</p>
“我可不了解那种东西。”</p>
伊琳特伸出没有针头的那一只手，手背上方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针眼：“我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在享受每一天的生命。”</p>
“但是衰老还是在折磨着你。”</p>
医生翻动着书页的泛黄纸张：“你是佐拉穆人，你们总会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趁着时间还早，提前回去吧。”</p>
“如果再过几天，你会变成谁都不想看到的样子，秩序协会的那群人会在你最珍重的图书馆里判定你为异端——他们将彻彻底底的杀死你。”</p>
“不不，医生，已经没有什么是比现在更糟糕的了。”</p>
伊琳特抚摸自己的面部褶皱：“我在短短的时间经历过人生的所有阶段，这已经很值得。”</p>
“我热爱我的生活，每一天接触到的每一件事物，甚至光是呼吸都能让我体会到生命的意义。”</p>
“我的血液在流淌，我的心脏在跳动，我确确实实活在这个世界。”</p>
说完，她带着药瓶离开了火光照亮的地方，走回自己的房间，在门外，一位头戴黑礼帽，拄着手杖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