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胆头拖着沉重步子进入教室，看得出来他也接近极限了，满头的尖刺都有些软塌。</p>
他费了不少力气才来到台前，喘息着开了口：</p>
“刚刚……除了班长以外……所有人都成为了坏同学……</p>
“但老师……老师真的……非常……满足……</p>
“老师甚至……学会了哭……</p>
“对不起……同学们……</p>
“没能完成教学目标，不怪你们，都是因为老师太弱小了……</p>
“老师……是个坏老师……</p>
“对不起……”</p>
他说着，竟然真的伏案鞠躬。</p>
吃力地起身喘了几喘后，他才又说道：</p>
“那么……很遗憾……</p>
“今天的教学……以失败告终……</p>
“希望下一届……老师能表现得再好一些吧……</p>
“那么……老师会从坏同学开始享用……</p>
“第一位是……</p>
“嗯？班长有话要说？</p>
“可最后一课已经结束了……</p>
“但你……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最好的班长……</p>
“我控制不住地偏爱着你……</p>
“这种偏爱……或许正是老师该有的情绪吧……</p>
“那……请说吧，班长，就这一次，就一分钟。”</p>
谁都知道，李清明要进行最后的挣扎了。</p>
大家却也意外地没太多情绪。</p>
只是平静地目视这位暴君起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