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拿到手了，顾知言这边周清和直接告辞，像极了满足需求后的渣男，拍拍屁股就离开。</p>
周清和没打算把这个线索告诉王勇。</p>
王勇刚接手情报队，让他自己查一查，熟悉熟悉特务的工作节奏。</p>
方法都已经给了，这些线索多拍几天照片，他迟早能查到，只是时间问题。</p>
主要是周清和觉得自己记忆方面的能力，确实不必要全露于人前。</p>
底牌嘛，肯定要留一点。</p>
开车回监视点休息，今晚佯装奋力破解照片中的信息还是要的。</p>
“给你们买的宵夜，都吃点。”</p>
“谢谢周科长。”</p>
手下们自然是欢天喜地。</p>
周清和上了二楼，打开房门王勇正在桌子前用功钻研照片里的密码。</p>
“科长，你回来了？”王勇脸上有着小期待，“有进展么？”</p>
“哪有那么快，吃夜宵去，我还要想事。”</p>
周清和放下宵夜上了床。</p>
双手往脑后一枕，思量间，复盘今天获得的新的线索，有一些东西要被推翻了。</p>
比如一开始对何孝峰的动作猜测。</p>
起初周清和以为何孝峰是在确认鼹鼠是否还是鼹鼠。</p>
可从今天的情况看，这个化名英国商人吴子岳的日本间谍接触上校参谋熊天良，光天化日，毫不掩饰。</p>
这么‘清清白白’的接触，这反而做好了熊天良的好人身份。</p>
如果画一条线，那么熊天良就像是一条鱼，一条即将被钓的鱼，而不是已经作为间谍或者汉奸存在。</p>
要不然当了内鬼敢这么接触上级，这胆子得有多大？</p>
所以，周清和判断，熊天良很有可能还是个好人，不是鼹鼠。</p>
而何孝峰在一旁旁观这一点，也是个强有力的佐证。</p>
但这一点的确认，也让周清和猜测的点落空了。</p>
熊天良既然不是鼹鼠，那么吴子岳在做的事，显而易见，就是把熊天良发展为鼹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