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夕兮很相信江安，可江老师也有自己要做的事，他必须不停地澄清，谁能保证这小丫头等一会儿喝上酒的时候，就不会找他麻烦了。
“真的，我真不知道老张是这种坏孩子，”江安悄悄往后靠了靠身子，让林夕兮可以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说我过去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家伙那张伪装的面具呢？虽然公司里面也总出去玩，但他表现得也挺正常啊。”
林夕兮倒是挺理解张哲杰的“，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不是和你们同事之间出去玩吧，我觉得他平时可能生意场上就每天都经历这种事儿。”
“我去，你还很理解他，”江安有点意外，本来他还以为林夕兮会替若嘉鸣不平呢。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小林同学骄傲地道：“你们男人在外面有多难我会不知道吗？再说了，你看看，老张虽然在这群女孩子里来回穿插好像是个打出溜滑的猴子一样，但他的眼神没有变化，对待每一个人的微笑也是一样的，而且他还在掌握着现场的节奏啊，说这些女孩是气氛组，我反而觉得他就是控场的气氛总监。”
“你最近是不是读书了？”江安意外地看着他，而林夕兮的态度却很淡然，“江老师我读书不读书又能怎么样？”
“说得没错，”江安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但你最近好像真的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表扬我吗？”
林夕兮瞪着大眼睛看他，“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如果不提升自己，那是要落后的，我们小学就学过，落后是要挨打的。”
虽然觉得林夕兮有点皮，不过江安能看得出来，他现在也很放松，这种感觉好像很少见，尤其在魔都那种高压力高节奏的环境中。
虽然每一天他们都挺开心的，可是在每个人身上都仿佛有一副无形的枷锁一样，只是有些人的枷锁看得见有些人的枷锁看不见而已，那重量也各有不同，有些人担负着自己的梦想，有些人则承担着整个家庭。
心思在变化，江安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这是出来玩想那么多干啥？
“来呀，喝酒啊。”
这会儿刀妹儿已经把酒水都送上来了，除了他们刚才点的路易十三之外，还有好多不同的香槟皇家礼炮，啤酒洋酒，乱七八糟地弄了一大堆，但是有一点，他严格执行了老张的要求，整个桌面上没有一块杂牌子。
本来刚刚刀妹下去点酒的时候，还给老张发了个微信，问一问他是不是弄些可乐桶什么的，毕竟人太多了，40多人如果全喝精品的话，那个价格不太合适。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气氛组的小女孩和他们也不认识，大家顶多算是逢场做戏，估计也没有哪个老板愿意拿出那么多钱给他们用，可老张的态度却非常坚决。
用他的话说，无论是不是逢场做戏，既然人家过来陪他们玩，就得负责人家的安全呢？弄一大堆杂牌子的假洋酒放在那儿，真喝坏了可怎么办？
尤其老张刚刚和他们聊天时，也发现这些女孩大部分都来自当地不同的学校，都是成年人出来打工兼职而已。
有一些家里条件还不是很好，这不免激发了他善良又正义的心灵，尤其是当着自己媳妇面前，更得把人设摆得高高的。
所以老张告诉刀妹不需要考虑价格，当然也不能太不考虑。
看着满桌子的酒，显然气氛组的小姑娘们也是愣了一下，过去他们陪那些老板们喝酒，搞搞气氛，人家也点了不少好酒，只是对他们大部分都是可乐桶一类的垃圾货。
可今天这两位老板好像不太一样，满桌子都是好酒，还有各种小零食什么的。
“哥你要的东西都来了，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老张算是见识到刀妹的能力了，这会儿他给江安投去一个眼神，虽然老江根本就没理他，吃了个瘪的，张哲杰只好道：“没啥，你要是不忙的话也坐下喝点呗。”
要是放在平时，刀妹肯定会拒绝这些老板的邀请，但今天不一样，光是他们这一台的消费都快顶上他半个月的任务指标了。
“行啊哥，那就一起喝点呗，不过讲好了，我可喝不了很多酒。”
“那无所谓，”张哲杰说得很坦然，“能喝多少喝多少，实在不行的话咱们拿旺仔牛奶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