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安此时正在往皖县的路上,只见他头绑黄巾,腰配长剑,好不威风,胯下那匹云里飘却是瘦骨嶙峋。那云里飘已是暮年,本该在泰山老家安享晚年,却无奈跟着羊少爷折腾。可羊少爷也是无奈,自从光和四年,灵帝置禄骥厩丞,领受郡国调马,这马就被地方豪族垄断了,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便是普通马匹此时也要近百万钱。</p>
走在羊安左边的,是一中年大汉,也是头绑黄巾。瞧他模样约莫三、四十岁,皮肤黝黑,身材健硕。虽春夏之间,天气依然微寒,可他却是一身无袖短打,露出两条粗壮的手臂。胯下那匹枣红马倒是颇为膘实,不知是从哪里抢来的。</p>
两人四下又有随行近千黄巾义军,手拿各式棍棒锄叉,松松散散的将二人护在中间。</p>
“淮安啊,前方便时皖县境内了,不如让弟兄们歇会,兵书不是常说以什么什么劳吗?”开口的便是那中年大汉,他姓赵名高,庐江龙舒人,早在熹平年间便拜入马元义座下。</p>
“赵帅,此刻时辰尚早,所谓兵贵神速,待入了皖县再歇息不迟!”羊安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以逸待劳。</p>
“如此,便依淮安。”赵高见那淮安称自己赵帅,心下高兴,却又问道,“说起来,汝等本是泰山人士,兖州、豫州、徐州又皆有义军。怎就舍近求远跑来庐江?”</p>
羊安自然不能说自己是来寻自家二叔,新任庐江太守羊续的。他知道赵高是在试探自己,思绪急转,却道:“赵帅,这...恐怕...”</p>
“怎么?难道还有甚难言之隐?”赵高当下便沉了脸。</p>
“倒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只是...”</p>